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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感受到了满满的仪式感、郑重感。
“顺时而动,知时而为”
,乔时为觉得,这话就是说予他听的,正正贴合他穿越而来的心境——身处异世,理应适时求变。
是变时代,还是变自己,就当前的形势而言,答案显而易见。
接着,祖父与父亲又谈论了三哥的学业,商量为三哥另寻词师的事。
……
乔五郎有了大名。
后院里,吴妈一边忙活,一边念叨着小少爷的新名字:“乔时为,乔时为,真好听,比小曲里的这郎那郎的还好听。”
又赞道:“还是夫人心细,惦记着小少爷取名的大事,不然,总是安哥儿、安哥儿地叫,也不是个事儿。”
“不管是叫安哥儿,还是叫时哥儿,都不甚重要,取名只是过个场。”
白其真笑笑说道,“重要的是他被这个家所接纳。”
原本望着床帘怔怔出神的乔时为,一时顿住了,热泪夺眶而出——该死,今日哭三回了。
明明是穿到了一个君主至上的残酷世道,他却被这般温柔地接待,可见总有人性人心是不被世道所俘虏的。
……
翌日,乔家供三牲,上香祷告,简办仪式,将乔时为记入家谱中。
择日再去官府登记入案,这事便妥了。
礼毕,几个大人正堂里吃茶叙话。
乔老太太端着茶盏,若有其事地说大话:“遥想当年,咱乔家祖上在商丘一带也是有头有脸的名门望族,有正经堂号,良才辈出……这孩子能记入乔氏家谱,也是他的造化福气。”
老爷子正呷着一口茶,险些没被噎着,问道:“孟桂秋,你遥想的是哪个当年?我怎不知我祖上是商丘乔氏、名门望族?”
老太太顺手举起那本还算崭新的家谱,抖了抖,还嘴道:“乔老倔,你别不认,仲常早些年参加科考,所投的家状可是过了衙门印子的。”
家状须写上应试人姓名、年甲、乡贯和三代等,衙门有责核实真伪。
老爷子哼哼笑两声,揶揄道:“那幸亏你没给编成上古平逢山的有嬌氏,莫不然,那县老爷是无论如何都下不去印子的。”
不料,老太太听着新鲜,反倒追问:“诶,乔道长,你同我说说这有嬌氏是什么典故。”
无事乔老倔,有事乔道长,一家人关起门来,拌嘴说笑,倒也有趣。
一旁的乔仲常帮着解释道:“娘,晋语有言‘少典氏娶有嬌氏,生黄帝、炎帝’,便是说,这有嬌氏是炎黄帝的母家。”
老太太了然,摆手慌道:“这可不敢乱写。”
老爷子则是一副“看你以后还敢乱编”
的得意神情。
“对了,乔老倔,你上回同我说的什么江左乔姓,是不是也姓乔?”
老太太又打别的算盘,道,“你不愿出身商丘乔氏,出身江左乔氏也成,说出去像那么一回事。”
老爷子再次险些被噎着,连忙求饶道:“我那说的是江左侨姓士族,侨居外乡的‘侨’,是指北方士族过江南下,侨居江左,可不是说他们姓乔……老婆子,你莫再乱打注意了,这是要闹笑话的。”
“反正你说你打小就在观里,谁人晓得你的世居乡籍?要甚么紧……这身份名头,都是自个给自个的,谁能有功夫去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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