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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一次见面（第2页）

我如实说。

一方面我确实不知道，另一方面我也不可能让他这么轻易就泄露元芳的商业信息。

“我之前也接触过用户运营团队的万婷他们团队，好像现在他们也在做一些剧综的整合营销项目。”

他总是用“我以前……”

来引出我的话。

“整合营销的项目本来就是用户、明星、市场、商务这些部门协力配合的呀。”

我说。

“还是万婷在负责用户这块的业务吗？”

“嗯。

对了，说说你吧，你当初为什么离开元方呀？”

我反过来问他。

“这其实是个很复杂又很简单的问题。

一方面我觉得发展空间不够，另一方面想自己尝试做一些事情，在元方做事其实比较束手束脚，我这个人还是比较理想主义，相信自己能够做出点什么。”

“你觉得现在做的事情实现了你的理想主义吗？”

我开始了采访式的提问。

“其实没有。

创业是个长期的过程，尤其是我们搞技术的……你知道为什么谷歌、微软、IBM这种大公司总是能开发出先进前沿的技术领域吗？因为他们会花大量的时间和钱在研发上，国内的企业格局还是很局限，就是短期3、5年的目标，再长远一点的，看不到投资回报的肯定是不可能去做的。

当时做阿里云的王坚，不也是被质疑是‘骗子’，很多人都不支持他吗。

结果云业务5年之后崛起，阿里分到了最大的一块蛋糕。”

他停顿了一下“行业就是这样的，太急功近利。

说回到你刚刚的问题上，我现在做的很多事也会考虑ROI，会权衡多方的利益，但还是有机会去接触一些技术的创新，这些技术创新可能不是纯理论的，可能是实际应用的，但至少是往好的方向去发展了，对吧。”

我嫩感觉到他的那股热情和执着。

“那你觉得现在的生活，除了技术上的把控之外，还有什么是你当时从元方出走获得的意外之喜？”

我之所以用“出走”

这个词，是因为我觉得他能做到总监级别配得上这个词。

一般圈子里称高管离职为“出走”

，普通大头兵离职就是离职。

“也不算是意外之喜吧，我觉得从元方出来基本上很多事情都在向我预想的方向去前进，其实论赚钱和职业前景来看，元方对于当时的我都是非常好的选择，但是人是要问问自己，我到底想要什么。

在元方我已经清晰地感受到了一种桎梏和束缚，我觉得自己应该更勇敢一点。”

我听到“勇敢”

这个词，愣了一下。

因为这个词好像已经从我的字典里消失了。

在元方的大环境里，很少有人能拥有这个词。

领导的一言堂、合作部门的投诉、KPI的压力，都会让这里的职员深深地陷入“自我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