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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rdo;九尾分魂道，&ldo;这梦里的伤害都是真实的，就算现在你拥有凤魂，可凭人类的凡胎也依然会被青鸾的妖火灼伤，你去了只能增加无谓的伤害，对现实中的肉身没有好处。

&rdo;

黎焕抿了抿唇：&ldo;那天发生了什么？&rdo;

&ldo;就像你所看见的，人类婴儿无法镇压住趋于成熟的凤魂，它击败宿主失控离体，杀了这里所有人。

&rdo;

&ldo;您说……所有？&rdo;

&ldo;对，&rdo;九尾分魂偏头看他，&ldo;也包括你。

&rdo;

黎焕瞬间震惊，忽然明白了老师封印住这段记忆的原因。

九尾分魂温柔舔了舔他的手背，继续道：&ldo;你在不足周岁的时候被体内妖魂杀死过一次，主人让池修抢救出婴孩尸身，将被制服的凤魂重新放入你体内，借助不死鸟一族的特殊能力你才得以复活。

&rdo;

说到这儿，它倏而顿住，迟疑半响，才轻声补充：&ldo;我想主人已经不想再隐瞒你，那时候选择让你复活并不是出于不忍，而是如果没有容器寄生，失控的凤魂便会在精力耗尽后自行寻找下一任宿主，到时想再寻到它不知又会过多少个百年。

&rdo;

黎焕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僵硬的笑意：&ldo;所以为了防止凤魂再次失控，老师将我重新用作容器后，又留了一缕魂镇压住凤魂的成长，让它一只保持雏鸟形态？&rdo;

&ldo;这一点确实是主人对不起你。

&rdo;九尾分魂道。

&ldo;别这么说。

&rdo;黎焕笑得有些自嘲，&ldo;幼年早折和成为半妖苟活，如果可以选择，我也觉得活着更好。

&rdo;

九尾分魂说：&ldo;主人同意魔罗送你入梦，恐怕也是为了让你亲自了解当年发生的事，就算我一直身处你灵魂深处，这段时间也能感觉到他心里的痛苦……&rdo;它扬起兽首，轻轻蹭了蹭黎焕侧脸，&ldo;小少爷，你可以怪他，也可以恨他，但是不要否认他对你的好。

这十七年，主人利用我起先确实是为了保住凤魂，可到现在却是为了保住你的命，他……是真的疼过你啊。

&rdo;

黎焕感觉心里空荡荡的，负面感知被隔绝在外，他不知道自己在听过这番话以后应该是什么反应，可一低头，却有眼泪掉了下来。

&ldo;我带您出去吧？&rdo;九尾分魂道。

黎焕点点头：&ldo;带路。

&rdo;

身后的打斗还在继续，脚下踩的是暗红的妖血，黎焕回头又看了眼伤痕累累的九尾妖狐，然后随那缕分魂离开了这座戚景瑜为他留下的梦境。

越往外走，周围的景色便越淡，等到一切归为纯白，九尾分魂停下脚步，对黎焕道：&ldo;再往前将不再是你的梦，我不能跟去。

&rdo;

&ldo;那是哪里？&rdo;黎焕疑惑。

&ldo;是魇魔构筑的第二重梦境，独立于亿万生灵梦境之外。

&rdo;九尾分魂道，&ldo;你注意尽快和同伴会合，剩下的千万小心。

&rdo;

黎焕起手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头，说：&ldo;老师体内只有一魂实在是不安全，我得尽快把你还给他。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