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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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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之前那个非洲糙原的短片，陶晚赶紧集中注意力看了起来。

程鹤楼修整了很多，陶晚在心里默默记着调整的地方，和之前的片子做着对比。

一遍过后，她侧头看向程鹤楼，话说得很是胆怯：&ldo;能再来一遍吗？&rdo;

程鹤楼也在盯着屏幕，她的脸距她极近，闻言一偏头，直直撞进陶晚瞳孔里。

&ldo;为什么要再来一遍？&rdo;

程鹤楼弯腰支着桌子的姿势本就把陶晚囊括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此刻被她这么盯着，陶晚一瞬间觉得程鹤楼那浅褐色的瞳孔和短片里猎豹的一模一样。

不寒而栗，心脏怦然。

开口时话便说得结结巴巴：&ldo;我刚才，就是，看的时候，有点杂念，不是说我不认真啊，是，就我不是单纯地从普通观众的角度去看了，所以我想再看一遍。

&rdo;

说完了又小心翼翼地补了一句：&ldo;你是想让我从观众的角度去看的吧？&rdo;

&ldo;无所谓。

&rdo;程鹤楼将短片拉到了开头，&ldo;你总不能永远从观众角度去看。

&rdo;

&ldo;诶！

&rdo;陶晚赶紧应了一声。

当然不能，我要从编剧的角度去看的，陶晚开心地将目光又调回到了短片上。

她隐隐地感觉到了，真到了讨论影片的时候，程鹤楼并不会如外界传言的那般自大狂妄、固执己见。

她会认真去听别人给的意见，哪怕只是一些虚无缥缈的感受。

陶晚想起之前看的一次现场访谈，记者随机采访了一些观看完程鹤楼新片的观众，有人十分嘲讽地说：&ldo;我不知道这片子讲了什么，因为我看的时候睡着了。

&rdo;

程鹤楼就在直播间里，闻言笑了笑。

主持人赶紧抓住了这有爆点的话题，问她如何回应这位观众。

程鹤楼没什么犹豫，她道：&ldo;我不知道他平时的生活有多累，才会在电影院睡着。

&rdo;

这段访谈下，很多人说程鹤楼明知道观众在讽刺电影难看，却不正面回答问题，反倒嘲讽了回去，实在有失公众人物的水准。

现在，陶晚觉得，她似乎了解到了问题所在。

程鹤楼并不是不好好回答问题，她只是不屑于回答无意义的问题。

于是，在接下来的讨论中，陶晚扔掉了所有脑海里的客套和奉承，说自己观影时最真切的感受，提出关于短片本身有意义的问题。

程鹤楼很认真，她在剪辑软件上做了一些标识，还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了些陶晚看不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