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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作监司,二来制衡,方便朝廷时时掌控驻军动向。
旁的都好说,“只是这转运使,经费储积,接经他手,北境军中才有几个钱,怎样才能从他手里薅几个钱出来?”
兰时想这事儿不是一日两日了,想来想去,还是只想到了典当嫁妆这么一个杯水车薪的法子。
和尚直奔中心,“你想攻燕州城?”
北境军过得紧巴,但目前也没什么需要大量银钱的地方,除非,开战!
眼下最可能开战的,可不就是燕州。
“你小点儿声,我还没琢磨好呢!”
兰时扭头盯了主帐一会儿,确定没人出来,扯着和尚往自己帐子的方向走。
兰时的袖刀抵在和尚脖子上,比太子殿下的飞羽卫还像个暗卫,“既然你猜到了,那我就实话说,我却是要攻燕州城,但得无后顾之忧地去,若是不能一鼓作气,那还不如按兵不动。”
这个没有后顾之忧,便是军饷粮草。
“道理贫僧都懂,可北境与岭南情形不同,岭南的办法,北境学不来。”
和尚往另一侧歪了歪头,兰时的刀随着他的动作往他跟前挪了一寸,和尚彻底动不了了,歪着脑袋听凭处置。
“学不来么?”
兰时的目光落到自己手钏那小小的花押上,“那,就试试姜兰时的法子吧。”
和尚闭了闭眼,明知徒劳,还是说道:“施主不必同贫僧这般不见外的,贫僧终究是外人,有些话实在是不方便听。”
兰时收了袖刀,温良无害,“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分什么内外,高僧修佛,菩萨心肠,事成之前肯定会守口如瓶的,对吗?”
出尘的高僧默默盘了自己的胜算,能屈能伸地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贫僧两耳不闻窗外事,什么都没听到。”
兰时拄拐回帐,捻了捻腕上的手钏,“殿下,如今得铤而走险了,胜了这一遭,你将我大卸八块都成。”
太子殿下与陛下陈清了厉害,转头出宫去了樊楼,二楼僻静临江一处雅座,是早已恭候多时的苏岐鸣,她是被飞羽卫拎过来的,想走也走不得。
太子殿下没功夫跟她兜圈子,“只一件事,你查到多少查到什么,与孤交个底。”
苏岐鸣踌躇,不知该不该给。
“孤也查到一些,本想慢慢清查慢慢算,可现在来不及了,北境不太平了,兰时的脾气,她必定不能等,在朝中的这些蛀虫,孤不能等万全时再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若是突厥与京中再连上线,那兰时在北境,危险地很。
苏岐鸣跪地,“回禀殿下,臣能力有限,只查到一层皮,但最终渔翁得利,得的是哪一家,臣始终不得而知。”
北境奏报的事,她亦有耳闻,便知会有这一遭,自袖中掏出数封信件,呈给太子。
“这些是曾经侥幸逃出府时,我贴身收着的,祖父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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