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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劲装汉子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捧到云天行身前,道:“多有得罪,这点银子还望少侠笑纳,权当是一点补偿。”
云天行本不想收,但见对方诚意十足,只好勉为其难收下,带着吴垠离开了赌坊。
望着两人的背影,屠老三长舒一口气。
小山镇与外界沟通并不多,像屠老三这种经常在外走动的人自然备受瞩目,再者他又爱吹牛,大家生活在这田园小镇,没见过世面,都把他的话当了真,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神,最后竟把屠老三传成了绝世高手,起初屠老三也脸红了好久,奈何这“一览众山小”
的感觉让他深陷无法自拔,日子一长,他竟真把自己当成了绝世高手,不论气质还是谈吐,都提升了一大截,唯独武功没有长进,直到被打翻在地时才醒悟过来,还好不算太迟。
云天行离开赌坊,随吴垠来到他的住处,这是一座破败的茅草屋,院墙用粘土堆砌,早已坍塌得不成样子,探头往里一瞧,院内杂草丛生,好似很久没人居住,与周围那些房舍相比,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你住这?”
云天行皱眉问道。
吴银只是点了点头,推开外门,向里屋走去。
“这就是梨儿的家吗?摊上这样的爹,梨儿的命也够苦的。”
云天行叹了口气,跟着向屋内走去。
前脚刚进屋,就闻到一股酒气,云天行脸色一变,只见吴垠正抱着一个灰漆漆的坛子在喝酒,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云天行越看越气,一把抢过酒坛,狠狠摔在地上,瓦片崩碎,酒水洒了一地,云天行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提到院子里,“啪”
的一声,甩手就是一个耳光。
吴垠踉跄倒退,跌倒在地,右颊被打得又红又肿,神志也清醒不少,大叫道:“你干嘛打我?”
云天行冷笑道:“想知道?那我告诉你,这一耳光打你‘生而不养,无恩有罪’!”
说罢,云天行走上前,将吴垠提起,“啪”
又是了一个耳光,道:“这一耳光打你‘嗜酒赌博,枉为人父’!”
“我......我......”
吴银双手捂着脸颊,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云天行走上前,又将他提了起来,瞪视片刻,右手一甩,“啪”
又是一个耳光,道:“这一耳光打你‘卖女还债,丧尽天良’!”
吴垠怔住了,刚缓过神来,又被提起来了,云天行将他揪到自己脸前,道:“知道你最可恨的是什么吗?梨儿每天都在等你赎她回去,直到死都没等到那一天!
而你又在干什么?赌博?喝酒?一个小女孩孤身在外,受尽欺凌,就为了你那点赌资?酒钱?你怎么就一点都不知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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