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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第4页）

苏湛是趁连澈去尚书斋听课时走的。

果真如他自己说的一样，他就一个人，单枪匹马去了沧州城。

中秋灯节已过，人潮没有前几日那样密集了，但也比别处要繁荣一些。

苏湛出任务的时候，来过一次这里，对这里还是有些印象。

按照连澈说的地址，很轻松的就找到了那家客栈。

这边一条街都冷寂得很，那家客栈也是生意惨淡。

苏湛甫一进门，小二就眼睛一亮，使出十二万分的热情来招待客人：“这位公子，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小店可是有‘小鹤归楼’之称，厨子也是在京师专程受过培训的，味道比起那‘鹤归楼’也是不遑多让……”

见苏湛不说话，他又道：“客观还是要住店？小店房间宽敞，还有免费的热水，推开窗后面就是一条小河，风景甚好……”

苏湛打断他的喋喋不休：“流莺楼是在这里么？”

小二脸色一变，舌头有些打结：“公公公、公子，你打听流莺楼做什么？”

苏湛道：“你不必多问，只需告诉我便是。”

小二弄不懂这位公子的意思，莫非又是一个要去送死的？这公子生得如此好看，若是就这么死了，那多可惜啊！

小二于心不忍，苦口婆心劝道：“公子，还是听我一句吧！

那流莺楼闹鬼，可吓人哩！

再说了，这流莺楼里好多年都没进新姑娘了，里面的姑娘早都人老珠黄了，公子若是找乐子，就去别家吧。”

苏湛奇道：“听你这意思，流莺楼还在经营？不是闹鬼么？”

小二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里头的姑娘也是要吃饭穿衣的。

流莺楼闹鬼之后，生意就渐渐地不行了。

里面稍微有些名气的姑娘被赎走了；剩下的想要去别处，但流莺楼一事早就被传开了，别家认为她们身上沾染了晦气，谁敢要？远一些的位置，这些姑娘又没有能力去，就只能被困在这流莺楼里了。

流莺楼之所以还能维持到现在，都是因为老鸨将价格降得太低了，让一些有贼心却没钱的人可以进去，这才勉强维持生活。”

苏湛问：“闹鬼一事，可否详细说说？”

此时大堂里没人，小二还是压低了声音，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与连澈所说并无出入。

见苏湛的目光情不自禁向朝着流莺楼的那面墙瞄，小二又道：“前几日来了一群人，说自己是玉虚山的弟子，一天晚上又碰着那女鬼作祟，正与小的说话说得好好的，突然就将小的给敲昏了。

待小的醒来时，几人已不见了，只有桌上搁着的银锭子。

说来也奇怪，他们走后，那女鬼便安定下来，这几天都没有闹腾了，也不知是不是被他们收服了。”

他拍着手，啧啧称叹：“玉虚山不愧是天下第一大派啊，那几个小公子各个看着年岁不大，却本领高强，连无念仙师都做不到的事，却被他们几个做到了。”

苏湛想帮无念辩白，但那几个小辈也是自己门派的，不便多说，还是选择沉默。

小二又拉着他说一通，大概是客栈的生意实在是太冷清了，小二也颇为无聊，嘴巴跟开了闸似的停不下来。

苏湛听了半晌，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就告辞了，走前丢了块碎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