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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紫金梁”
果然派人来请张顺,张顺想了想便带着悟空、赵鱼头和张慎言前去赴约。
张慎言还算谨慎,特意换了衣服打扮,防止被张道浚认了出来。
四人到了“紫金梁”
营地,汇合了“紫金梁”
王自用、韩廷宪、务虚道人、“老回回”
、“八金刚”
诸人,一起前往窦庄城下,前去会见张道浚。
到了窦庄城下,众人站在一箭之地外面,等待张道浚的到来。
张顺站在那里,看了看窦庄,只见窦庄城堡外面的房屋皆已经被焚毁。
只剩下黑咕隆的残垣断壁和粘在上面的暗红色血迹,还有那不知横七竖八的何人尸体,被烈火烧得半焦,发出一阵阵焦糊的味道。
张顺强忍着恶心,心想:这“紫金梁”
还在做白日梦呢,把人家打成这样,却没能最终打下此城来。
现在来此处卑躬屈膝,岂不是扇了人家左脸两巴掌,再指望着人家把右脸伸过来打?你以为他张道浚是信仰上帝的狂信徒吗。
果然过了一会儿,有一人年近四十,身穿甲衣,登上城墙,立在城墙垛口跟前。
他笑道:“你焚烧了我的房屋,再不离开,我也会将你也焚烧成灰烬!”
“紫金梁”
闻言也不恼,反倒高声问道:“城上可是故都督同知张公?”
“正是本官,乱臣贼子,意欲何为?”
张道浚轻蔑的问道。
“紫金梁”
连忙小步快行几步,扑通跪下道:“原来是张公当面,某即‘紫金梁’也,愿得一语!”
“哦?汝有何事?”
张道浚也不再自持身份,傲慢以待,反倒对左右说道,“切勿放枪放炮,且让他前来说话。”
“紫金梁”
闻言大喜,连忙把头盔取了下来,用左手抱着。
他往前膝行数十步,撅着屁股对城上的张道浚拜了三拜,说道:“某原名王自用,自幼出家学道。
误从王嘉胤,遂至此耳。”
张顺闻言,顿时恶心的不行。
先不说他那撅着屁股,一副躺倒任人捶打的模样,像极了后世李雪健老师演绎的宋三郎,让人恨不得对着他屁股踢上两脚。
再说他那脱了头盔以后疤痕未消的光溜溜脑袋,还口口声声自称自幼学道,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天下卑躬屈膝之事,莫过于此也。
也不知道城上张道浚什么感想,只是厉声问道:“你既然知道了从贼的的错误,何不早日投降?反而这么猖狂凶恶。”
“紫金梁”
王自用闻言,连忙像磕头虫一样,连忙“咚咚”
磕了几个响头,辩解道:“我来到此处,便是特意前来商议投降之事。”
“胡说八道!”
张道浚怒道,“尔其围我月余,昼夜攻城不止。
冲车、箭塔、土山、火炮轮番上阵,毁我房屋,杀我百姓,伤我士卒,天下岂有如此投降之事?你王自用难道当我是三岁小儿不成?”
“不敢不敢,死罪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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