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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后来的事他终究没有细问,陷于柔情蜜意,人也变得迟钝满足,那些好奇心顿时变得不再重要。
因程萧疏正在养伤,也极少再外出,闲时也会同许久前那样为他念书,这回念完后才皱起眉头,后知后觉问:“这是谁写的旅记?”
应亦骛见他方才察觉,只装糊涂:“我哪里知道?都是你给我寻回来的书。”
程萧疏盯着落着乔煊柳姓名的文章,合书抬眼问:“我寻回来的?”
应亦骛很有底气:“是啊,你让徐涂温给我找了好多书。”
他凑过去抱住程萧疏的手臂,仰头看他:“怎么受那样重的伤也不叫你想起来?”
程萧疏好一顿话,正将程萧疏说得开心,却又皱眉将话头一转:“只是你多久未去国子了?不久便要出仕了,样子总还是要做做的。”
“我明日就去。”
程萧疏问他:“说来叶必族公主的案子交予谁审,依旧由大理寺去办?”
程萧庐摇头:“谨宸对此事似乎颇为重视,禀奏圣上要亲审此案。”
程萧疏听着他对太子的称呼如旧,从未更改,一时语塞,本想提醒他,可想了想,还是未能开口,只得作罢。
——
当晚,元斐钰立刻来到府中向程萧昕认错,将她接回了元府。
不过几日后画人像?”
程萧疏问。
“谁说要画人像?”
那日偷画的小像他至今藏着,从没让程萧疏瞧见,应亦骛问他:“那你到底要不要我画?”
“要。”
程萧疏坐端正了些,问:“不画人像,画什么?”
应亦骛垂头轻笑:“才不告诉你。”
檐梁浮光,灿漫晴日,应亦骛时不时抬头看他,便难免对视。
程萧疏面上笑容始终,不觉与院内骄阳融到一处,常常让他出神,好难才能继续专注描绘。
不知过了多久,应亦骛停笔:“我画好了。”
“嗯?”
程萧疏起身欲要查看,却被应亦骛不觉出口的一句话拦住,那双漂亮的眼睛盯着他,睫毛都被光照得细微分明:“……你穿紫色官服,一定很好看。”
虽然衣紫腰金是三品大员才能有的装束,可他说这话却没有别的意思,真是单单只觉那颜色定会很衬程萧疏。
但话出口后才想起这个缘由还是羞耻,更怕程萧疏误解他在劝学,不免出声辩解:“我不是那个意思。”
程萧疏却摇头:“我倒真想穿给你看。”
他神色那样认真,叫应亦骛恍惚。
好在对方没有叫他不明所以太久,程萧疏起身看到画上的内容,“这是?”
纸上跃然一幅《蛇戏夜会草》,黑虺吐信,紧紧缠住夜会草花身,将绽未绽的花头则与蛇相对,一动一静,传神灵动。
程萧疏伸手抚过被细致刻画的鳞片,“画得真好。”
应亦骛趴在他身上,只关注他的神色:“真的?”
“怎么会假。”
程萧疏认认真真地反复看画:“只是似乎和你以往的画作不太一样。”
他竟然能一寸寸抚入,引来阵细碎的颤抖及扭捏的哼叫。
“五公子。”
下人在外停下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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