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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2页）

看来我确实需要一个人的陪伴了，西弗勒斯，你到底在想什么？对方仅仅只是你的一个学生，一个年仅十一岁的孩子！

斯内普嘲讽地笑了，对着客厅再甩了两三打清洁咒，就随意抽了一本书架上的褐皮大部头，转向楼梯，回到卧室。

晚上九点十五分整。

12月25号的圣诞夜已经过去了一大半，当哈利端着最后一道菜走出厨房的时候，他的头发带了一小片菜叶，脸颊则蹭了许多面粉。

斯内普自楼上走下来，他看见摆满桌子的各色菜品后，默了一默‐‐显然不是因为太有卖相，而是太难看得让人怀疑是否能够下口。

&ldo;这就是你说的&lso;会做家常菜&rso;？&rdo;斯内普不无质疑地说道，并用叉子挑了挑那盘看起来至少焦黑一半的面条。

&ldo;味道其实还不错的。

&rdo;哈利尴尬的说。

斯内普瞅了哈利一眼，然后坐下去，尝了一口……

&ldo;教授，味道怎么样？&rdo;哈利有点紧张。

&ldo;显然雷文斯先生的味觉还在常人的范畴里，&rdo;斯内普说，旋即又挑剔道，&ldo;尽管他的审美已经超越了常人范畴。

&rdo;

&ldo;进化出人类的范畴了。

&rdo;哈利咳两声，厚着脸皮说。

&ldo;很遗憾，但你可怜的教授觉得，&rdo;斯内普有点惊奇，随后懒洋洋的嗤笑，&ldo;是退化成巨怪的审美了。

&rdo;

自头顶洒落的朦朦胧胧的昏黄光线中，气氛不可思议地和缓下来了。

一切都准备妥当，哈利拉开椅子，坐到斯内普对面，笑着举起杯子说：&ldo;教授，圣诞快乐。

&rdo;

斯内普并没有立刻接话。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杯子里的葡萄酒，又看着对方杯子里的白开水，随后突然说：&ldo;喝掉它。

&rdo;

&ldo;嗯？&rdo;哈利有点茫然地喝掉了那仅仅意思意思的甚至不足三分之一杯子的水。

斯内普就拿起一旁的葡萄酒瓶，给哈利的那个杯子倒了浅浅的一层‐‐确实只是浅浅的一层，大概玻璃杯的五分之一，算起来只有一口多一点的分量。

但这完全不能抹消哈利的惊讶和激动，他几乎受宠若惊了：&ldo;教授？&rdo;

斯内普警告似地瞪了哈利一眼：&ldo;只有这么一点，如果你敢试图在我这里偷偷喝醉……&rdo;他假笑着，&ldo;你会明白后果的。

&rdo;

&ldo;哦，当然不可能，我要喝也不会喝醉的……&rdo;他看见斯内普变得不善的目光，顿时醒悟自己话里的歧义，连忙说，&ldo;我的意思是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不过，教授，&rdo;他再一次端起杯子，翠绿的眼睛因愉悦而尤显晶亮，唇角的笑容灿烂并且活力满溢：&ldo;今晚真的谢谢您！

&rdo;

斯内普沉默地接受了这个道谢。

接下去，哈利打开话腔，不知不觉同斯内普聊了许多东西，比如魔药，比如魁地奇，霍格沃茨的教学任务，图书馆禁书区的某些书本，接下去可能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人选，甚至还有魔法部新出台的命令……

斯内普一反平常的喜好的长句子，虽语气依旧不算柔软，但已经变得简洁并且平和了（比如魔药，他只评价说哈利还需要&ldo;有点尝试精神&rdo;；而说到魁地奇，更是只&ldo;哼&rdo;了一声；至于关于图书馆禁书，他更是索性不评论了；只有在说到新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的时候，这个魔药大师很不满意地皱紧了眉头，哈利猜测对方是在不满意自己依旧没有获得那个职位），似乎在这个难得的安静的节日里，他也试图营造一个至少没有火药味的夜晚。

时间总在人们不知不觉间悄然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