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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3页）

虞晓寒一悸，痛缩的眸，掩在长睫下。

他说……淡了……

早知道会有这一天，却还是，抑不住一阵疼。

&ldo;所、所以呢？&rdo;指掌无意识抽紧，指甲陷入肤肉，她浑然不觉疼，麻木地、努力让声音维持在最平静的频率当中，别扬高半分、别让他为难、别……别用眼泪控诉他。

所以呢？

他也不知道，这场对话究竟该怎么收场、怎么接续下去……

&ldo;我们……要分手吗？&rdo;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回想过往以来，他的话，她似乎鲜少有其他的回应，但是这一回，他多希望，她能给点别的答案，别说那个字、别像过去那样，随波逐流地说‐‐

&ldo;……好。

&rdo;她低低应了声，连犹豫都不曾，定定地，扬睫望他，清楚无比地又说了一次：&ldo;好，我们分手。

&rdo;

&ldo;……&rdo;

太清楚，清楚到他想假装对方口误，都没有办法。

她腰椎挺得直直的，沉静面容道出回答时，神色也不曾动摇半分。

她不留他。

这真的不是他的错觉，她一直，在等这一天，等他开口。

然后呢？哈哈干笑两声，说‐‐&ldo;真高兴我们有共识？&rdo;

还是说‐‐这些年谢谢你的相陪，我们好聚好散……

去他的好聚好散！

这四个字说来容易，要做到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无法不怒、不怨。

怒她的云淡风轻，怨她的没心没肺，如此轻易便放弃他们的感情。

那这三年多算什么？他‐‐又算什么?!

他很想赌气回呛：&ldo;要分就分，谁稀罕！

&rdo;

但、但、但……

对上她漠然神色，他闷了又闷，张口、闭口‐‐

&ldo;我晚上不回去。

&rdo;

蓉死了。

人家都干脆点头，同意分手了，要在以往，他杨五爷会不比对方洒脱？缘分没了，感情淡了，双方握个手，感谢相陪一场就是了，有什么难的……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