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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没有亲吻,只是重重地在他唇瓣上咬了一口,咬得出了血。
他制住少年挣扎的手脚,唇角兀地挑起一个笑:“再让我听到那个名字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就让人去挖了他的坟。”
姜渔一双眼睛骤然瞪了老大,瞳孔里满是震惊,却又难以抑制地浮现出惊恐。
他不敢说话了,连嘴巴里面痛也不敢出声。
男人双眼如夺命的勾索般缠住他,唇角却在笑,那笑容甚至很愉快,放在这张覆盖着冰冷怒意的脸上,扭曲得诡异。
他怕闻峋真的去掘了自己亲哥的坟。
半晌,闻峋放开他,拾起地上的结婚证,秋风似的大步离去。
男人来到书房,拨动机关进入到最里面的暗室,打开设有三重密码的防弹级保险箱,将两本薄薄的结婚证锁了进去。
“既然你那么想他,我就带你去见他。”
51
姜渔这几天都神思恹恹的,没了之前那副不慌不忙,在庄园里游刃有余的姿态。
他像是一尾搁浅在石头上的鱼儿,被困在浅浅一汪水里,时刻都在恐惧周遭的水分被烈日蒸干。
姜渔原以为,他的一切秘密都赤裸裸地暴露在了闻峋面前,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惧怕的,几乎是抱着破罐破摔的心态呆在这里。
可当闻峋威胁他,说要去挖了闻淙的坟时,他到底还是怕了。
闻淙就是他的软肋,是他全身上下最脆弱的地方。
领证那天过后,闻峋变得有些阴晴不定。
有时在一旁安静又漠然地看着他鼓捣自己的事情,也不来打扰,有时又忽然从嘴里吐出一两句尖锐的话来刺他,姜渔听了原本想骂回去,但每次一想到闻淙,便又只是红着眼睛,把自己想要刺回去的话憋进肚子里。
渐渐的,他便开始有意地回避与闻峋的接触,说的话也变少了,他摸不准闻峋如今的心情喜好,不知道什么会成为闻峋发疯的导火索,便只能尽量避免和闻峋的冲突。
这样明显的回避当然被男人察觉了。
于是一天早上,姜渔在又一次在楼梯上转身,想要回避和闻峋一起吃饭时,楼下传来男人冰冷的声音:“站住。”
姜渔的身影在楼梯转角僵住了,却没有转过身,依然保持着背对闻峋的姿势。
少年穿着睡衣的单薄脊背绷紧,扶住楼梯扶手的指尖苍白,像是紧张,又像是在竭力压抑着什么似的。
闻峋看着他这副回避的姿态,一张脸阴沉如水,唇线抿得像冰冷的刀锋。
这几天都是这样,他工作日上班早,姜渔要睡觉,不和他一起吃早饭就算了,但少年连晚饭也不和他一起吃。
姜渔总是一个人先吃完饭,就上去待在客房里睡觉,还每次都锁门。
就算闻峋有钥匙打开,但一次次被姜渔锁在外面,给他一种姜渔将他排斥在自己世界之外的感觉,让他的血液都因此而躁怒沸腾。
有次他让管家在他回来之前,不许给姜渔端来晚饭吃,结果姜渔就直接不吃晚饭,上楼洗完澡饿着肚子睡觉,一张小脸在睡梦中饿得面无血色,把闻峋气得发疯,脸色难看得像是烧糊了的锅底。
少年外表看似柔顺,内里却倔得像头驴。
闻峋便刻意调整了自己的工作时间,不忙的时候就上午在家里远程处理工作,等吃过午饭再去公司,傍晚时分又回来。
这样,姜渔就不得不三顿饭都和他一起吃。
但少年就像是一株倔强又柔韧的小草,面对强大的猎食者,他做不了什么激烈的反抗,但他会在一些不起眼的地方,悄悄摸摸,小小地抗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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