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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已经拥有他了,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她还是要抛弃他。
还有半小时,飞机开始催促:“XXXX航班即将起飞,头等舱乘客,玛利多诺多尔·埃托雷,请准时登机……”
等待室里有人走进来唤:“玛利多诺多尔·埃托雷先生。”
有人指了他。
那个面目都看不清楚的人走到他跟前礼貌地索要了他的值机机票并说:“先生您好,您可以登机了。”
“再等一下。”
“再过10分钟我们就要关闭舱门了。”
“……那我就不上飞机了。”
“您确定吗?”
“……yes。”
2点,飞机飞走了。
玛利多诺多尔默默的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自有专车送他回家。
2点45,他到家,家里还是黑漆漆的,只有小黄的狗吠,没有良心的寂静。
他默默的脱鞋,进屋,将离家出走的纸条拿回烧掉,处理掉灰烬。
他把行李箱藏回原位,衣服放回衣柜,睡衣换好,躺在床上,盖上被子,整个拉到顶。
咔哒,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花儿静悄悄地走进来,制止小黄激动的迎接。
他背着身不理。
床垫向下陷,有人爬上来,悄悄摸摸他的头。
“玛多?”
她说:“sorry,ibringyouagift。”
玛利多诺多尔捂着被子踹她下去:“youaredirty。”
回来一身味的衣服都不换,就敢往他们的大床上爬,太过分。
他在黑暗里听到花儿叹了口气,她静悄悄的摸黑去洗漱了,刷牙洗脸洗澡,头发是早上洗的……那也不行。
又一想她还说过女孩子晚上洗头会头痛。
姑且饶过她吧?
他悄悄的把被子往下拽,听黑暗的客厅那边传来,淅沥的水声。
灯光暗黄。
门打开了,他赶紧把被子重新蒙住头。
湿哒哒的香气漫上来,水没擦干,滴在他的头顶。
她洗了头。
她明明说了女孩子天黑不可以洗头,以后老了会头痛。
他嫌弃她脏她还是连头发都洗了。
“抱歉玛多。”
花儿重新温柔的用磕磕巴巴的意大利语说:“我给你带了礼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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