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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么平淡不惊的过着。
自那封假冒奏折事件后,我再也不曾放手给青衿去收整这些,于贴身之物上也更加留心了,青衿自然知道我是因为什么,似乎却也因此生出了许多空闲来,于是总有一段时间我常寻不见他。
《桃色》被禁了,听闻作这出戏的人是个落魄书生,今上招了他,不几日便封了他个白鹿书院侍读的差事。
官不大,难得是直接入了今上的法眼。
说句实话,这样庸俗又低趣味的剧本谁写不出来?只不过是人在官场,或少了那些少年意气,或缺了那一丝化意念为现实的魄力与机遇罢了。
我是羡慕他,却也只是在夜里低低念叨过几声。
白鹿书院侍读,撑死了也不过是个夫子。
我的目标,是要穿紫佩玉的,眼下不过一时低迷罢了。
再轮休沐,便是我成亲的日子。
因无父母兄长做主,故而婚礼格外简单,不过是同僚们相聚一处,吃吃酒说说话,再把薛芳从何府接过来罢了。
何府倒也大方,不过一个临时的干女儿,竟抬来了两箱陪嫁,还附赠两个贴身婢女。
如此一比,钟毓和明大人为我筹备的聘礼倒显得寒酸了。
心中有事,再喝酒便总是易醉。
那夜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去的迎双阁,依稀记得跨门槛时悯枝扶了我一下,借着月色我打量了她许久,她也不恼,只望着我笑了几声。
奇怪,我总觉得悯枝这名字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陪着芳芳的是何府的婢女,这两人自我进来,头都不曾抬起来过,一切都按流程进行着,机械又无趣。
我暗忖,果然家风这玩意儿是有的,何家这两个婢女的端方倒也可以与明诚之一较高低了。
挑了喜帕,那两个婢女恭敬退出,薛芳的面庞在烛光的晕染下更加动人了,此刻我该是激情澎湃的。
然而并没有。
绵软又暧昧的烛光反倒让我更加迷糊,我抬手想要摸一摸薛芳的脸,不想却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一抬手便扑倒了枕头上。
朦胧里我仿佛看见薛芳怔了怔,而后轻轻在我身边躺下,转头朝向了另一边。
一醉便是日上三竿。
醒来时头痛异常,我想叫青衿进来,一张嘴,还不待出声,外头悯枝已端着盆和热茶袋走过来。
“大人,您醒了?这是青衿叫婢子端过来的,说您喝多了酒容易头疼,睡不好眼下还常青肿,让婢子替您敷一敷。”
我习惯性的揉了揉额角。
这个青衿,连这点小事都如此体贴周到。
薛芳还没起,我也不欲打搅她。
心里多少还是觉得对不起她的,昨夜洞房花烛,女子一生不多得的重要时日,不管我是有心还是无意,到底也误了她。
我有些讪讪。
接了悯枝手中的东西大致洗了洗,准备出去透透气,晚上司里凑钱请我去湖间味吃酒,还邀了兰台几位相熟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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