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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随便吧。”
何思蓉耸耸肩。
二人走进大学城,拐入“勤奋街”
。
沿着“勤奋街”
走到底,就是T大的后门。
勤奋街是大学城的商业街,主要负责经营让学生们不勤奋的业务:饭店,网吧和宾馆。
网吧对周嵩那小子来说,就像家一样,但老毒物不常去——不仅宿舍有笔记本电脑,老毒物还会偷电。
饭店他去的就比较多了,虽然没有女朋友,但平时和朋友同学聚会,学生会各种人情往来,总是免不了。
况且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美食亦是老毒物的兴趣爱好之一。
就这样他还是个瘦子,这体质,多少人都得眼红死。
至于大学城里的海量宾馆……在老毒物的眼中,一向是丑陋的痼疾,是社会堕落的明证。
中学时期的老毒物认为大学是一座圣洁的象牙塔,他固然憧憬美好的校园爱情,但是那里面并不包括这个。
因此,老毒物情愿自欺欺人,把它们理解为招待探望子女的父母们用的设施。
宾馆、网吧、饭店,三等分了大学城的繁华夜晚。
走过一间名为“夕缘”
的宾馆时,老毒物看到门口挂了一个红色的大横幅:“本店现已精装修完成,各类主题房间,钟点房、过夜房均7折特惠,欢迎新老同学惠顾!”
如此明目张胆的文案,仿佛在嘲笑老毒物还停留在上世纪的思想。
老毒物认为,有些事情,不妨存在,但不该如此明目张胆。
对于婚前性行为泛滥的反感,和对处男身份的不甘与羞愧,这两种看似水火不容的思想,同时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表现出来的,就是在人前喜欢口嗨装老司机,人后却保存着心底的那一份,对纯真感情的小憧憬。
但是现在,终于还是要跟那个,不肯睁开眼看世界的自己,挥手告别了吗?老毒物想。
“要不,就这家?”
何思蓉也有点不好意思,期期艾艾地说。
“都,都听你的。”
老毒物说:“不过,真的要……吗?”
“你怂了?那你走吧,我不拦你。”
何思蓉鼓着腮帮子说。
其实刚才这一路走来,吹着夜风,何思蓉的酒已经醒了大半。
对于下午一时冲动提出的建议,她的内心也有点打退堂鼓。
如果老毒物要放弃,那她就可以借势下坡。
于是老毒物说:“谁怂了,走。”
“夕缘”
宾馆晚上没有钟点房,老毒物开了一个普通的大床房。
二人推门进了房间,按了半天墙上的开关,灯都没有亮,只得请来了服务员。
服务员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从他们手中接过房卡,往墙上的插鞘里一插,瞬时灯火辉煌。
服务员目送着二人进房间关上门,嗤笑了一声:“雏儿。”
老毒物挠着头说:“原来你也没来过。”
何思蓉硬着头皮道:“这新装修的嘛。”
老毒物没有心思深究,伸手揽住了何思蓉的腰:“可以吗?”
何思蓉没有说话,只是两个拳头虚握着举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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