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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真假难辨（第2页）

“无论身处何种情形，都要保持优雅，像你的母亲一样。”

“你没有资格提她，她对你来说不过就是一个保姆，你从未给予她应得的，哪怕她已辞世，你还是对她没有一丝尊重。”

许泽然收回了看向远方的视线，落在自己儿子身上，嘴巴抿了抿，自然地将背对着许川的全家福拍在桌子上。

“和瑞秋一家的旅途怎么样？”

许川愣住了，原来自己刚刚经历的一切都被眼前人看在眼里。

“他们根本不存在，我的傻孩子，可你还是动了心。”

他说的没错，窥梦者o号就是为了使许川提前适应意识传输而存在的，为了他制造一场虚假的人生，一场梦境。

可许川不愿也不敢接受这样的事实，老蒂姆，瑞秋，金豆，包括自己手刃那些恶人时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

许泽然看出来自己的儿子是一个感性的人，如果他现在没有被改造成这样，也许他会为那些本就不存在的人落泪吧．．．

“至少对我来说，他们来过这个世界。”

许川得出了自己的答案，也许是慰藉．．．

“那些窥梦舱你都看到了吧，里面的存放的意识都是真实存在的。”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许泽然的眼神在桌上的全家福上只停留了一秒便移回窗外。

“这项技术是基于我的个人私欲才启动的，这点我不会逃避，但你也该明白一个道理，技术的好坏，取决于使用者，就像枪支弹药一样，它们被发明的初衷不也是为了保护人类？”

“我会放弃这项技术，但在那之前，我想看到这项技术的成功，你可以帮我吗？”

“你还是想用在我妈的身上对吗？”

拳头紧握，许川发誓，只要对面的人敢说一个是，下一秒就会被自己轰至成渣。

许泽然低下了头，重重咽下了胸中的一股莫名的怨气。

“没有，现在不会了，这对我来说只是个念想，给我留点念想，好吗？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