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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第2页）

雪伊失笑，很想说：可到时候我已经死了你信不信都无所谓。

她没说，只是笑，笑着说：“生命的秘密对人类来说高深莫测，对魔女却只是一个早早被参透的命题。

我从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了，我会看着你死去，在你头发花白耳聋眼花的年纪，我会眼睁睁看着你衰竭而不给你服用任何延长寿命的药水。

不干涉人类是魔女千百年流传下来的铁律。”

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因为人群中混杂着和人类亲昵相处的魔女，她们无法认同雪伊消极的观点，纷纷抗议，对着自己亲密的人类同伴许诺永远不离开他们。

路恩今晚第一次停止工，若有所思的望向黑压压的人群。

“很幼稚。

对吧？”

雪伊无所谓地评论着自己的同类。

她们眼睁睁看着人类再次制起魔女献祭的仪式无动于衷，她们被魔女协会驯化，认为雪伊是恶人。

路恩摇了下头，又觉得这样不够具体，然后说：“她们不幼稚。

你最幼稚。

你竟然在这种事情上撒幼稚的谎言。

你明明很在意人类，你为了我们付出了很多，我感谢你。”

无言，无言。

雪伊把头埋进膝盖，克制自己的失望，然后说：“……蠢货，赶紧工，认真一点，抱着弄死我的决心。”

路恩不喜欢这句话，他压低声音问：“我们是演戏，对吗？”

为了不让底下的民众听见，路恩逼近了牢笼，几乎是贴在雪伊的面前说这话。

雪伊没有抬头，她凭借音量知道路恩已经靠近，可是警卫在两旁看守，她没有办法说话。

第三个声音插进来，说：“雪伊，这就是你想出来的不使用魔法的方式？”

“诶？”

哪怕经历过很多的危险，路恩还是被隐形的魔法吓了一跳，险些引起一旁警卫的警觉。

梅琳达隐藏在自己的防护罩里，用着只有路恩和雪伊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你求助了路恩的结果就是这个？自杀？”

温柔的语调却说着严厉的责备。

雪伊没有魔法，她用古语回答梅琳达的问题：“这是很棒很有趣的做法——”

她没有说完，警卫以为她在念咒语，赶紧把监督整场献祭的魔女协会成员叫过来。

魔女被笼罩在巨大的斗篷之中，没有人能看清她的面容。

而雪伊太熟悉这个灰白色的气息，她笑，用古语继续说：“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有趣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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