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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之相笑说：“难道还有人偷走不成？”

话刚说完，只见探灵起身又坐下。

眼看那位少年从楼上提着剑下来，坐在了探灵的旁边。

探灵什么都没有说，任由他开口：“姐姐，我还能继续跟在姐姐身边吗？”

探灵连看他的心情都没有，一直在努力干饭，直到少年再次说：“姐姐。”

探灵这下才放下筷子，看向少年，问他：“少年，这样有意思吗？不是自刎自杀，就是求我杀你。

这样的你跟在我身边，是想证明什么？”

探灵继续说：“是想证明，我可以让你彻底消失吗？嗯？”

少年沉默了。

实际上，还真如探灵所说的那样。

他曾经跟在探灵身边，是因为探灵说每个人都有在世上的价值，任何人的本事都可以很大。

任何人是，他也是。

所以，他动摇了非要消失不可的念头。

可后来，探灵变了。

她不再是那个温温柔柔，与世无争的道长，反而是变成一个杀意十足的江湖中人。

他曾经偷偷跟过探灵，发现她一直在杀人，无理由地杀人。

她会毫不留情地撕下一个天生赌徒的人面，没有任何理由，更是会剑起剑落，杀了江湖上的剑客。

这样的人，大概也是留不住他的。

让他彻底失望的，其实是探灵跟他说的一句话：“活下去这个世道总会变好吧，被抛弃的人都是孤独王者。”

“——你一定也会被我抛弃。”

这番话一出，少年好不容易才找回来活下去的意念，全部都被扑灭了。

奈何，他从没听见探灵说的最后一句：“然后，你就是孤独王者，像我一样。”

还是怪探灵说的太小声，他听不见吧。

他的确再也听不见了，因为他偷走了探灵那把充满了杀意的剑，没走多久，就拔出来自刎了。

以为这么一把跟随探灵修过道，杀过人。

存了杀意的剑，可以让他彻底消失不见。

可惜，任何自杀而死之人，没有入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