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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何时看过去都是温文尔雅的样子,可仔细瞧瞧,又总觉得他好像有条狐狸尾巴,平时藏得好好的,就专门在这种时候露出点给你看看。
季念不知道旁的人是怎么想的,但她碰上谢执这模样,就只想上去摸一把那尾巴。
比如现在,她对上谢执那弯着的眉眼,什么都没说,只用手指捻了一块那面脂,道:“那你,近点儿。”
谢执眉眼弧度更深了点,微微弯下腰,让她够着。
让他近点儿时没觉得紧张,这会儿要下手了,季念反倒莫名心里砰咚砰咚响起来,不知道从哪儿开始了。
见她不动,谢执笑问道:“怎么了?”
季念顿了下,手指划上他鼻尖:“没什么,最后再欣赏一下卿卿的美色。”
谢执脸色忽然微妙地变了下,道:“别这么喊我。”
季念指尖一点点向上,勾勒着他鼻梁的线条,嘴角憋了个弧度。
谢执字子卿,卿月当空的卿。
季念第一次知晓谢执的表字时,想到的便是温凉夜色中的一抹月,触手不可及。
所以她很少喊他的字,只是很偶尔很偶尔的一次,在听到大家都唤他子卿时,私下喊了他一声卿卿。
亲昵的人之间常喊卿卿,但多是男子如此唤女子,当时谢执听到她这么唤自己,一不小心就把手底下在写的字给写坏了,然后抬起头,问她,方才喊他什么。
然后她就像现在这样,故意地又重复了一遍:“卿卿。”
谢执一边弯着腰被她摆弄,一边还要听她这么喊自己,无计可施般软了点语调:“差不多行了。”
季念在他鼻子上抹了两下,又去抹他的脸,然后向上,在他的向上的眼角处蹭了两下,憋着笑“嗯”
了声。
谢执任由她抹了一阵,见她低头还要挖,顺着看去:“不是说美色?再涂便一点都不剩了。”
“嗯,”
季念拨了下他额角的发,认真地又抹了两下,“涂脏点,省得被人惦记。”
“……”
原以为此次益滁饥荒与新政有关,但来了才知,与其说是有关,倒不如说是多了个后续。
季念的三千两的确是下放到了各处,益滁两州便是其中受惠之地。
益滁情况特殊,难以管制,是新政之后百姓受到贪腐官员克扣最严重的地方,而季念捐出的银钱着实起到了安抚的效果,同时还撤掉了益滁的两个同知。
可问题就出在,益州的同知贪腐是在盐粮上动了手脚。
范守承带着两人穿过一座残墙,说道:“其实自打益州收回来后,益滁边界就成了个敏感的地界,先一批回来的百姓只想守在益州安安稳稳的,后来再逃回的流民便被拒之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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