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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憋说话,我想静静,别问我静静是谁。
白承水勉强爬到桌子边,想找点吃的填填胃,却摸了个空,肚子还在咕咕的叫唤。
他绝望的抬头,却看到窗子外,半空中的枫叶在飘落,一派凄凉的的景象,不远处的院子里还闪着昏黄的灯火。
白承水迷迷蒙蒙的推开门,拖着沉重的躯壳走到了院子外,夜晚的秋风太过寒冷,呼呼的吹打着他的脸。
陈旧的木门并没有合紧,透过一丝缝隙,可以看到一尊巨大的佛像,掉漆的痕迹斑驳,可见是许久没人来修缮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头上的牌匾——静心殿,随即又往里面打量。
在这尊庄严的佛像下,一个尼姑打扮的女子跪坐在蒲团上,身形消瘦,白承水估摸了一下,应该是原身母亲没错,便小心翼翼的喊了声“母妃,我饿……”
回荡在整个房间的敲木鱼声音停顿了一下,接着又开始机械的敲响。
白承水轻手轻脚的走到女子身边,视线一直盯着供台上的一块卖相不太好面馒头不放,他咽了口口水,过了一会儿,抬起了鸡爪一样的手。
那只手抬起来都没有力气,颤抖着,动作很慢的把馒头拿了过来。
嗯,这位母亲没有打他的手。
白承水放心的咬了一口大馒头,忽然耳边清净了,头顶一道声音轻轻的说道,“都拿去罢。”
他不经意对上了那双极好看的眼睛,那是即使被岁月的风霜掩埋过也无法抹掉的风华,无悲无喜,只有淡淡的怜悯。
白承水感觉嘴里的馒头有点苦,却挨不过肚子的摧残,所以也不客气,瞅着量,多拿了两个馒头。
他生怕被人抢去一般揣在怀里,躬身磕磕绊绊的行礼,道“多、多谢母妃……孩、孩儿跪安。”
他如来时那般静悄悄的退出去,带上门,一瞬间木鱼声隔绝在内,寒冷的风又缠上了他。
当他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躺在硬邦邦的床上,肚子有了几个馒头的填充终于安分了些。
于是,他盖着棉絮不多且有些发潮的棉被,偶尔飘进来一缕缕寒风,度过了一个没有噩梦却不甚安稳的晚上。
翌日,太阳升到地平线之上,金灿灿的阳光照耀在大地上,连一向冷清阴森的冷宫似乎也多了一分暖意。
许久之后,冷宫门口终于出现了两个宫人,一个太监打扮,脸上涂的粉白,脸上有一股傲慢不快之意,身后慢半步跟着一个粉衣宫女,低眉顺眼的。
“杂家今天又得来送这点吃食,浪费时间浪费功夫,又讨不到半点好处……”
那宫女也讨好的笑着,附言道,“李公公说的是,这清萍宫的贱蹄子和她的小拖油瓶天天就知道为难咱家,指不定哪天就让佛祖收了……”
那李公公觉得小宫女这话深得他心,却佯装板起脸,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骂道,“好歹是一宫娘娘和小皇子,你这话别叫人听见了。”
小宫女心照不宣的闭嘴,仍端着吃食跟在李公公身后。
“都怪小庄子昨天手气太好,赢了我,让我一大早就做了这份苦差事,晦气!”
走到清萍宫前,李公公想起了昨天输了钱的事,心中就气愤的不行,脚步就随即加紧了。
两人直奔小皇子的住处去,也不顾什么礼仪,直接就推开了门,他脸上有明显的戾气,他以为小皇子会像平时一样扑过来抱着他的腿,傻笑着讨吃食。
腿上没有预期中的沉重感,李公公疑惑的看去,却看到小皇子竟然在照镜子。
那副专注认真的模样,竟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几分神采,随即,小皇子顿了一下,抬起头对着两人痴痴的傻笑。
李公公清了清嗓子,面上恢复了傲慢的神色,语气不善道,“殿下,您这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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