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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ldo;那是吹牛，你知道。

这大不了又是一座该死的摩天大楼，我们已经太多了。

&rdo;

&ldo;你呆在这儿大骂一通好了，&rdo;纳特说。

&ldo;你上哪儿去?&rdo;

&ldo;上有人早就去过的地方，去看看裘&iddot;刘易斯怎么解释那些改动。

&rdo;他穿过广场走了，一边走一边把胸章摘了下来。

这一次，为了节省时间，他搭乘去住宅区方向的地铁，直奔中央火车站。

沿着公园大道步行了两个街区，赶到建筑师大厦，他乘电梯升到10楼，那儿的玻璃门上挂着牌子：&ldo;约瑟夫&iddot;刘易斯，电力工程师&rdo;。

几间办公室和设计室占了几乎整整一层楼。

裘&iddot;刘易斯没穿外衣，坐在他那间乱七八槽的大办公室里。

他个子不高，模样聪明、老练，说话很干脆。

&ldo;如果这不是新设计，&rdo;他说，&ldo;你告诉本，今后6个月我他妈忙得不可开交。

他要是可以等‐‐&rdo;

纳特把那个马尼拉纸信封甩在写字台上。

裘看了看，拿起来，将那些改动许可证复印件统统倒在文具盒里。

他飞快地依次看了看，便放下了，就好象这些东西是活的一样。

他看了纳特一眼，显然很生气。

&ldo;这些是你签发的?谁他妈给你这个权力?&rdo;

&ldo;今天早晨以前，我连见都没见过。

&rdo;

&ldo;上面有你的签字。

&rdo;

纳特摇摇头。

&ldo;是我的名字，但却是别人签的。

&rdo;

&ldo;那会是谁?&rdo;裘问道。

&ldo;我不知道。

&rdo;

裘用手指敲击着文件。

&ldo;这些地方到底改了没有?&rdo;

&ldo;还得查一下。

&rdo;

&ldo;你他妈想要我干什么?我把设计图‐‐整个电力设计都交给你们了。

&rdo;

&ldo;没有人责怪你。

&rdo;纳持心想，眼下谁也弄不清是怎么回事。

&ldo;我有求于你的是，确定一下先后次序，我们从什么地方开始查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