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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霍姆斯医生待不下去了。

一来这里的空气太浑浊，他闷得慌，二来刚才说错的话，让他追悔莫及。

朗费罗却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正拿着煤气灯去照那个保持原状的土洞，而且不想看看就了事。

他说：&ldo;我们必须往下挖，这个洞不止我们看到的那样深。

警察肯定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rdo;

霍姆斯充满狐疑地注视着他。

&ldo;我不干！

塔尔波特是倒栽在洞里，不是被埋在洞底下，亲爱的朗费罗！

&rdo;

朗费罗说：&ldo;回想一下，尼古拉斯三世在他受刑罚的肮脏的洞里猛烈抖动时，但丁跟这个罪人说的话。

&rdo;

霍姆斯轻声朗诵起来：&ldo;&lso;你留在这里吧，因为你受到的刑罚是公正的……好好守住你的不义之钱吧……&rso;&rdo;他突然停了下来，&ldo;好好守住你的不义之钱。

难道但丁不只是在用他惯常的挖苦方式嘲笑那个可怜的罪人生前唯利是图？&rdo;

&ldo;当然，刚才我只念这句诗，缘故就在这里。

&rdo;朗费罗说，&ldo;但丁说这句话也许别无深意，但也可以认为，这句话实际上默示了买卖圣职者所受的报应法则的一部分，那就是头下脚上的被埋葬，头底下放着他们生前用肮脏手段得来的钱。

想必但丁当时想起了《使徒行传》中圣彼得对魔法师西门说的话：&lso;你的银子和你一同灭亡罢。

&rso;照这样解释，倒栽着但丁的罪人的洞就是他的永远的钱袋。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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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丁俱乐部》第八章（4）

听了朗费罗的解释，霍姆斯没有说什么，倒是从喉咙里发出了一连串含混的声音。

&ldo;如果我们往下挖，&rdo;朗费罗含笑说，&ldo;或许可以证明你的疑虑是不必要的。

&rdo;他伸出手杖去探洞底，却够不到。

&ldo;我的身躯大了些，估计下不去。

&rdo;朗费罗目测了一下洞的大小，然后看看小个子的医生，医生前俯后仰正咳得厉害。

霍姆斯站着，纹丝不动。

&ldo;噢，可是，朗费罗……&rdo;他低头看了看洞口，&ldo;为什么老天爷不问问我的意见就给我这么一副身架呢？&rdo;这没有什么好说的。

朗费罗不爱跟人争论，任你怎么说，他自安之若素。

要是洛威尔在这儿，他早就跳进洞里，像个兔子似的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