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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埃尔文说，转而还是问：“那么，现在可以问你的左手怎么样了吗？”

“嗯嗯，我的左手也恢复的不错，不会留下后遗症的。”

若尔曼示意了一下左手，然后乖巧的坐好。

“埃尔文叔叔，昨天的消息你都知道了吧？”

埃尔文看她左手行动自如，便不再多问了，闻言点头，表情显出一些轻松：“我们离真相又迈出了一大步。”

说完沉默了一会儿，又问：“若尔曼，你有想过转去驻扎兵团吗？”

“我可从来没有这种想法，我现在这么年轻，还能在调查兵团呆很久呢！”

若尔曼摇头晃脑。

埃尔文想起自己在地下街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姑娘，她个子小小的，眼睛是与杰斯相同的绿色，仰起头看他的时候，埃尔文心想，她长得和杰斯想象中的女孩简直一模一样。

杰斯曾是一名贵族，但他与埃尔文之前见过的所有贵族都不一样，他既不沉醉于权利，也不沉迷于物质。

他注重感情。

一开始进入调查兵团可能是杰斯的一时意气，然而等他进入前线后，他就真的在为人类而献身，并为此奉献一切，甚至失去生命。

“你很优秀，我想杰斯看到现在的你，一定会欣慰的。”

埃尔文道。

若尔曼听见这句话，却垂下了头，她低声说：“不，我一点都不优秀，不然您也不必……”

埃尔文却包容的唤她的名字，他此时看起来更像一位可靠的长者，而不是铁血无情的调查兵团团长：“若尔曼，你不用为此自责。”

他如此说道。

“在面对未知的事情时，我们总会难以做出正确的判断。

以前的我曾经常为之沮丧，我总是问自己，你所做的决定就真的正确吗？但是到目前为止，仍没有人能回答我这个问题。”

“人力在这个世界上能发挥的作用似乎总是十分渺小，面对巨人时我们一无所知，所以一直为此挣扎，为此流血，为此奉献，然而即便强如利威尔，能改变的事情也实在太少。”

“因此，支撑我们走到现在的，从来不是什么实力的强弱，而是内心的信念。”

埃尔文看着若尔曼，他的眼睛还如初见时那般包容深邃。

“利威尔拥有一颗从不被动摇的心脏，他会因为选择而痛苦，但是他从不动摇。”

“若尔曼，你也有这样一颗心脏。”

若尔曼眼睛瞪圆了，别别别，她可承担不起这样的夸奖。

“你自己或许没有意识到，但是正是这样的一颗心让你现在仍无所畏惧。

我知道，在同伴牺牲以后，你也感到十分痛苦，但你也不曾为此受到动摇。”

埃尔文接着说，他露出了回忆的神情。

“调查兵团常年活动于壁外，我见过许许多多的士兵崩溃的样子，他们经常问一个问题：我们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不光问别人，也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