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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召神令（第2页）

其实，当拢越知道南海犹如和硕王宫一般灵息无用的时候，便想着萧慕可能是灵息被禁锢，所以才会断了灵息，人应该是活着的。

但是一个人没有灵息，没有避水术，要在海水中活下去，也是机会渺茫。

是师徒结断裂那一刻，他才确认萧慕命丧南海。

苏染离自然不会告诉他，萧慕怕他盲目去追，搭上性命，故意切断自己的师徒结，阻止拢越入海。

“我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他没死，甚至三个月后会回来？”

拢越根本不信苏染离的说辞。

“嗯……”

苏染离思考了半晌，回道：“打个比方，我费劲心思要抓住你，甚至不惜染指一座城池，甚至暴露自己的一个把柄，引你前来，难道就为了把你杀了？”

“萧慕灵气浑厚，又关乎薄奚氏与尔朱氏两大家族，你若是魔族之人，你会怎么做？”

拢越顿悟，周身的气息出奇地冷冽，“到时候，还有得救么？”

苏染离眉眼微挑，看向薄奚拢越的目光，不由温柔许多，在她看来，关心凌泽的人，都是自己人。

“到时候就知道了。”

“你……”

拢越拧眉，心思流转间，他突然想起称谓来，“拢越该如何称呼神灵？”

苏染离见他问的如此认真，唇角微微扬起，打趣道：“徒儿。”

“涂儿？”

拢越心生疑惑，这个名字……

“噗！”

苏染离大笑出声，心情极好，“哈哈哈。”

拢越瞬间反应过来，面色一沉，咬牙问道：“很好笑么？”

苏染离看着拢越隐忍不爽的模样，慢慢收了笑，凌泽……

往日在神界，她性格张扬，总爱捉弄身为师兄的凌泽，他也会冷冰冰地问她，很好笑么……

经历过生死，她都不曾回想过，和凌泽的种种。

直到刚刚，她脑海中清晰地闪过凌泽的神情，她片刻失神，那些记忆中，他冷若冰霜地脸上，唇角是上扬的，平日里幽深似寒潭的眸子里，盛满了无奈和宠溺……

如果她早一些懂得……

“一点也不好笑。”

苏染离心头有些难受，正了神色，淡淡地回道：“我现在就是苏染离，随你怎么称呼。”

拢越就算是瞎子，也感受到了苏染离的变化，虽不知缘由，但他知道自己讨人嫌了。

“最后一个问题，如今许多氏族子弟都在穹庐修行，魔族会不会将他们都抓走？”

苏染离掀了掀眼皮，“也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