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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比利忽然大声说，注意到周围有人看向他又压下声音。

他快步上前拉住史蒂夫和巴奇，有些话要说出口的时候又开始犹豫。

史蒂夫追问：&ldo;你确定见过弗瑞？&rdo;

&ldo;他换了衣服我才分辨出来，应该是他，只是那时候他的右眼没有瞎&rdo;，比利比划了一下，仔细想想接着说：&ldo;我在一本什么资料上见过他，不是职业拳击手的，是另外一些，关于三十多年前黑帮势力和地下黑拳的。

我记得他和皮尔斯一起，并排站着。

&rdo;

史蒂夫和巴奇交换了眼神，谨慎地问：&ldo;你确定？比利，弗瑞跟我说他的眼睛是皮尔斯要他打拳，他拒绝后被弄瞎的。

&rdo;

比利沉着脸：&ldo;我是经纪人，每天的全部任务就是和人打交道，我很少认错人的。

史蒂夫，我的直觉告诉我，弗瑞肯定是和你们认为的不一样。

&rdo;

&ldo;如果他现在能摆平皮尔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在一年前他不愿意出手帮助索尔&rdo;，巴奇对比利摇摇头，他在弗瑞的俱乐部干了近四年，从来没想过这老头还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比利微笑，看着巴奇的眼神像是看着什么都不懂的小学生：&ldo;弗瑞不是救世主，没必要为了每个人都付出，他的选择肯定是有特别的理由。

&rdo;

第25章第二十五章征途

史蒂夫是在正式比赛开始前一天才拿到正式过审通知和首场比赛安排，那天正好是弗瑞离开俱乐部后消失的第三天。

他们在医院的急救室外面见到了一身硬骨头的老家伙，负责急救的医生对匆匆赶来的几个大块头耸耸肩膀，用极具美国特色的幽默笑着说：&ldo;如果躺在这里的是我，现在我的夫人就可以哭着离开医院去联系牧师了。

可是，上帝，他比我足足大了二十多岁！

&rdo;

&ldo;他是个黑鬼&rdo;，总龇着一口大白牙的山姆难得严肃，他抱着胳膊对医生说：&ldo;奴隶主的鞭子都没办法让我们彻底消失，贫穷、歧视、艾滋病，还有什么是美国黑鬼抗不过来的。

&rdo;

巴奇的手指和额头压在玻璃窗上形成了一小圈的薄雾，蓝绿色的大眼睛从来都不擅长掩饰情绪，一动不动地盯着病房里尚在昏迷中的老弗瑞，低声嘟哝：&ldo;老混蛋，这个不知死活的老混蛋。

&rdo;

&ldo;我们要等多久才能进去？他什么时候能醒？&rdo;史蒂夫一口气扔出了两个问题，紧锁的眉毛让整个人看起来严肃又忧虑。

医生没有他们那么紧张，他对他的病人，或者说是对自己的水平很有信心：&ldo;等五分钟你们就能进去。

至于病人什么时候清醒，就要看他本人的身体状况，我估计不会超过两个小时。

&rdo;

史蒂夫偏头隔着窗户又看了眼昏迷的弗瑞和医生一起离开，巴奇和山姆进入病房。

&ldo;混黑帮的不仅要有胆气，有运气，还要有一条连撒旦都嫌弃的烂命&rdo;，山姆从史蒂夫那个经纪人比利口中知道了弗瑞的旧事，他保持着报胳膊的动作靠在大门，板着脸多少有些埋怨弗瑞对于他们的隐瞒。

巴奇算是老家伙的半个儿子，坐在病床边，看着浮肿变形的脸，轻叹口气：&ldo;我想他有他的理由。

&rdo;

山姆摇头：&ldo;我没有说他隐瞒过去的事情。

你知道的，巴奇，弗瑞他不应该自己去找皮尔斯，他觉得我们都是软蛋吗？我……我不喜欢周围的任何人去当孤胆英雄。

&rdo;

&ldo;混小子……&rdo;

弗瑞努力睁开眼睛，费力地两声咳嗽后，嘶哑的声音几乎听不出他的本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