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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伢子莫不是中邪了,被什么东西冲撞了,得找个人来安稳安稳,拾掇拾掇兴许有用。”
崔远军一听也连连点头,自己怎么没有想到。
李婶一听,赶忙托人去请崔岳他舅舅来家里,为崔岳除病去魔。
崔岳舅舅李建国平常对于风水迷信之事,极是推崇。
平日里没什么事时,总是捧着几本风水秘术的禁书暗自揣摩。
自己家中做事摆物都是特别讲究,黄历让他今日禁扫不宜远行,他绝不会举扫把,八台大轿来抬他,他死也不会出门。
李建国一听外甥有事,那还了得,外套都没来得及披,踏着夜色,深一脚,浅一脚的火速赶往崔家。
推开崔家的门,李建国上气不接下气道。
“怎么了,崔岳怎么了。”
李婶赶紧领着李建国到里屋查看了一番,望着崔岳额头发烫,在床上直哼哼。
李建国一边看一边骂道,“特娘的,那个小兔崽子,给我说,崔岳没气了。
害得我一路大跑过来,我才差点真是快累断了气。”
原来一时情急,传话的人也没说明白,误把崔岳没醒了说成崔岳没气了,惊的李建国二话不说就赶忙跑了过来。
崔远军倒是不关心这些废话,只想知道儿子什么时候才会好。
李建国前前后后,认认真真的对崔岳查验了一番,又结合今日厂里发生的命案,崔岳正是目睹尸体惨状之后突然发病,一病不起的。
所以,李建国由此分析得出,崔岳是被尸体中蕴含的怨气所冲撞,连惊带吓,丢了魂了!
崔远军虽然听不大懂李建国在讲什么,但听到李建国讲的头头是道,一听应该有门,催促道。
“他舅,那你赶快帮着崔岳把你说的什么怨气去除了不就没事了。”
“好,事不宜迟,我说些东西,你们快点准备,等准备好了,我们抓紧开坛。”
李建国点点头道。
一根竹筷,半碗糯米,一碗清水,一片棉麻,两张纸钱,一点朱砂足矣。
“好,你等着。
我这就去找来。”
其他物事都好找,只是这朱砂平常人家并不备着,李婶匆忙出屋跑了几个邻居家,方才将所用之物凑齐。
李建国将闲杂人等都哄出了屋外,也不让人瞧着,连崔岳的小妹都抱到别家去了,只剩下崔远军和李婶两人在外屋,窗户和门各留一道缝,不可合严。
待这些都准备妥当了,李建国关了里屋的灯,只留外屋的一点亮光射了进来。
李建国面色凝重,嘴中念念有词。
崔远军与李婶心急如麻,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李建国先是烧了两张纸钱,然后将一碗清水放在桌前,一手持筷竖立在碗中央,一手食指中指紧贴结印,两眼微闭,嘴中轻轻念出声,“皇天后土,各有所安,今有后生崔岳在此,不知冲撞各位,勿怪勿怨,还请高抬贵手,日后定当烧纸奉香,以表心意......接着便是说了一长串的名字,有崔家已经逝去的老人,也有邻里这几年的逝者,当念至黄娟两字时,屋内只觉一阵阴风袭来,外屋的灯泡也闪了一闪,饶是吓人。”
李建国猛然睁开双眼,先前捉着筷子的手,此时缓缓松开,诡异的一幕发生了,一根筷子稳稳的立在碗中央,直挺挺的站着,碗中的水无风自涌,出现点点波纹。
看见此情景,一旁偷看的李婶捂着嘴差点惊叫出声。
李建国前面念了一串人名之时,手中筷子都不可直立在碗中,当念至黄娟时,筷子终于自立在碗中,这就算是找到了症结。
李建国心中也稍定,与自己先前的判断相吻合,果然是今日尸体的巨大怨气死气冲撞了崔岳的本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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