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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姑娘不必客气。”
念初心盯着白月光目光灼灼。
此刻白月光虽是一身寻常打扮,身无长物,粗布白衫裁剪十分得体,穿在她纤细的腰身上,自有一股清灵的正气自她秀美的面庞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宛如她的名字白月光一样清澈明亮。
念初心一见之下便对白月光多了几分好感,赞道:“白月光,果然是个好名字。”
“归尘公子见笑了。”
白月光只是淡淡地客套一句,显见平时听到这种话早已经习惯了。
念初心笑道:“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请教白姑娘,不知道可否方便?”
陈潭二人听了这话,立即知趣地退开。
白月光看了看周围,轻轻点了点头。
念初心便问道:“令尊白神医出城治病并未归来,姑娘何以得知令尊已经染病去世不在人世?”
一语未毕,却已见白月光脸上神色一片凄然,念初心便立即接着道:“提及姑娘伤心之处,只因此次瘟疫疫情严重,还请白姑娘见谅。”
白月光泫然欲泣,默默低下头去,半响之后抬起头来,眼中只一片晶莹,痛苦之色却减了不少。
“实不相瞒,家父以前也曾有过出门医病的时候,但是总归不过两三日便会回家,偶有出远门回不了家的,也会有书信传回家来。
可是几日前家父匆匆离城并未向月光说明去向,而且近十日来一直未归,月光担心却苦于无法出城寻找。
昨日夜间,却有一男子手持家父信物来到医馆,说家父已经……已经染上瘟疫,已于前天夜里不治身亡……”
终究无法忍受这丧父之痛,白衫的温婉女子低下头去,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珠。
“可怜一代名医,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念初心长叹一声,向方才杏黄衣衫的男子离去的方向瞥了一眼,那男子早已经杳无踪迹。
她回头道:“令尊是为救治身染瘟疫之人而付出生命,栖霞郡的人会永远记得他的。”
“治病救人,原本就是医者份内之事,可怜家父劳累一生,到老非但不能安享晚年,却落得如下下场,连尸首都无法带回来……”
白月光用袖子拭着眼角的泪水,摇头,别过头去悲不成声。
“只希望这场瘟疫能早日过去,也好慰藉白神医在天之灵。”
念初心话锋一转,却又问道:“提到白姑娘伤心事,还请白姑娘大人大量不要计较。
方才姑娘提到的送来令尊信物告知姑娘令尊故去消息的,是否是刚才陪同姑娘一起出城的樵夫打扮的男子?”
“正是。”
白月光点点头。
念初心沉吟不语,白月光见念初心沉思,便道:“公子有话要问?”
念初心点点头,扫了一眼守卫森严的城墙,轻声道:“这巨原城已经封城十数日,且封锁甚严,连白姑娘身为名医之后都无权出城探视,何以这樵夫孤身一人却能将白神医故去的消息送进城内去?”
“这……”
经念初心这么一问,白月光也似是才有所怀疑,呆呆看着巨原城城墙上来回巡逻的士兵,半响才喃喃道:“月光也不认得那男子是何人。
巨原城确实已经封城多日,数日来城门紧闭,外人不得入内,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可是昨夜那男子于半夜来医馆找我,手中拿着家父的半片衣襟,包裹着一枚荷包,我仔细验看过,那半片衣襟确实是家父出门前所穿衣衫的衣襟,那荷包乃是月光亲手所绣,绝不会认错。”
白月光说着从怀中掏出半片暗灰色的衣衫,摊开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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