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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ldo;59路公交车是到哪儿的？&rdo;霍别然问。

&ldo;好像是从东门开到南门的，终点站应该是琉璃厂吧，我不是很清楚。

要我帮你查查吗？&rdo;

&ldo;不用了，随便问问。

&rdo;

接下来的那段路，霍别然都有点恍惚，他也不知道盛铁怡说了些什么，或者什么也没说，脑子里像是一团烟花爆开了的现场，繁杂一片。

一直到把盛铁怡送到了家门口，临下车的时候，盛铁怡说了句，&ldo;你喜欢的那个女人她现在应该结婚了吧？&rdo;

&ldo;嗯？&rdo;霍别然这才恍过神。

&ldo;是那个短头发的吗？刚才我也看见了。

&rdo;

霍别然半晌没说话，既吃惊于盛铁怡敏锐的观察力，又觉得自己现在这失魂落魄的样子有点难堪，心里憋着一口气不知道如何纾解。

&ldo;看你这样子开车回去也不安全，要不要先上我家休息会儿？&rdo;

霍别然考虑了几十秒，就跟着盛铁怡上楼了，这还是破天荒第一次他跟着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人回家，并且不带任何企图。

盛铁怡倒了杯茶递给他，&ldo;虽然我知道这种时候酒才是好东西，但你等会要开车，还是算了吧。

而且据我的经验，举杯浇愁愁更愁，我就不提供酒了。

&rdo;她自己倒是拿了瓶红酒出来，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ldo;你这人，实在太不厚道了。

&rdo;霍别然嘟囔了几句，还是捧着那杯热茶喝了一口。

&ldo;你要想找个听众呢，我就在这坐着。

你要想一个人静一静呢，就请自便，我去书房，你什么时候歇好了，就什么走。

&rdo;

&ldo;我看上去真的那么惨？&rdo;

&ldo;惨到不至于，只是你刚才一路上跟着那公交车开了一路，好几次都压线了，后面的车一直按喇叭你也跟听不见似的。

你就等着罚单吧。

&rdo;

&ldo;我真没想到还能碰到她。

&rdo;

&ldo;这就是宿命。

你还别不信，有些人在异国他乡，都能遇见，更何况你们俩还在同一个城市。

&rdo;

&ldo;你是不是听池乔讲过我的事？&rdo;

&ldo;嗯，听过一点。

&rdo;盛铁怡有点不好意思。

霍别然明白这所谓的一点当然不只是一点，虽然这是自己的私事，不过也没什么好介意的。

当下两个人都有些沉默。

盛铁怡站起来走到阳台上，对霍别然招了招手，&ldo;你过来。

&rdo;

&ldo;看见了吗？对面那个单元，从上往下数第五个房子。

亮着灯的那个。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