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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这位叶子臻叹一口气，只得说明白些：&ldo;我是你初中时候的同学，还去过你家里，有一次请你看电影，因为我迟到，你生气不理我‐‐&rdo;

电光石火间，我想起来，什么都想起来了。

是的，叶子臻，我曾经用他当导火索妄图引宜中生气，唤了他来，又对他不理不睬，只顾着和宜中下围棋。

也就是那一天，我第一次对宜中剖白心意，从此他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肯登门。

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

我忽然不胜唏嘘，握着他的手一时竟不知放开。

叶子臻轻咳一下：&ldo;那以后，我特意去学了围棋，现在已经是六段。

&rdo;

泪盈于睫，这一刻我忽然记起年少的自己是多么轻率粗鲁，误伤无辜。

叶子臻问：&ldo;如果你不是很急着回去，要不要一起喝一杯?&rdo;

&ldo;好，不过要我请客。

&rdo;就当是对多年前对他的不礼貌的一种补偿吧。

喝咖啡的时候他对我说：&ldo;消气了。

&rdo;

我一时不解：&ldo;什么?&rdo;

&ldo;我说我是一个小气的人，记仇从中学记到现在，还特意为了你去学黑白子，看你伤害我有多深?&rdo;他笑起来，&ldo;不过你现在请我喝咖啡，我气平了。

&rdo;

我也笑了：&ldo;有勇气承认自己小气的人不是很多。

&rdo;

为了补偿少年时代的莽撞，我尽量将声音放得温柔，高帽只管一顶顶送过去：&ldo;不是每个人都有风度正视自己的缺点。

&rdo;

&ldo;那是因为我知道那只是小缺点，瑕不掩瑜。

&rdo;他爽朗地笑起来。

我也忍不住笑：&ldo;早知道你这么擅长自夸，我也省得拍你马屁了，留给你自己操作好些。

&rdo;

&ldo;马屁不怕多，由别人拍起来格外舒服。

&rdo;

接着他正经下来，感慨说：&ldo;有那么多优点又有什么用，你还不是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可是我对你，却耿耿于怀。

&rdo;

&ldo;那是因为我曾经对你不起，你说过了，你小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