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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棱镜万花筒34 陈百川脸上带笑仿（第2页）

柯淮想不起来了，他头脑乱糟糟，扯起黑发露出视线，恍惚见到陈百川从口中出来，张开双手往下坠落。

他也顾不上痛不痛，连忙往下瞧去，再次确认是陈百川，瞳孔立刻紧缩，在极致的痛苦中给漆雕檀发信息。

手都是痛到颤抖，似乎激起了童年时刻的回忆，他应激似捶地面，可又想到必须告诉漆雕檀，忍下被拉扯的撕裂感，选择了通电话。

“漆雕……”

他趴在玻璃上，“陈百川跳楼了。”

柯淮收敛下眼中情绪，尽量不让情绪影响到声音。

“他跳了，他自杀了。”

漆雕檀那里沉默，她感知到柯淮情绪不对劲，“我知道了。”

“柯淮，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柯淮只是愣着，想起玫瑰花海中并不愉快的童年，在废土中行商干着自己并不喜欢的事情，被约束，被人骂，那里也从来不是自己的家，自己也并没有家。

他做不到勇敢。

他的勇敢早在童年时刻被一张张撕碎，成年后他依旧不敢去面对，所以个人试炼他过不去，可能永远的过不去。

有时候想，他可能就是个懦夫。

*

陈百川脸上带笑仿佛回到天堂，任凭棱镜剖开他的心脏，落入钢铁丛林中。

漆雕檀在走廊的窗户中见到这一幕，她张开嘴巴，却不知道说什么，自杀这种行为向来都是最严肃的问题，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如此行事？

已经处理好她跟柯淮离开的事情，漆雕檀出会议门就接到柯淮的电话。

她果断选择走廊，而跑下去太慢，直接跳栏杆，很快见到精神失常还趴在玻璃上的柯淮，他站起腿软，拉着漆雕檀差点滚楼梯。

“走。”

漆雕檀明显感受到整座白塔在动摇。

柯淮已经缓过来，也意识到陈百川死亡的严重性，“不对……这里没有时间线存在，但陈百川到底算那个时间线的？”

“不知道，”

漆雕檀表情凝重，戴上墨镜，“我只知道棱镜乱了。”

她指向整个玻璃都无法塞满的棱镜，“你看。”

巨大棱镜开始往下潜，玻璃已经颤抖显露它的刺眼，而下潜速度越来越快，白塔有部分被靠近，甚至形成了摩擦，导致白塔陷入恐慌，摇晃似乎想倒塌的痕迹。

白塔动荡中，艾多纳斯已被安置在下一层楼，漆雕檀也发现水晶往上蔓延，一直爬升到一百四十层左右，大有吞噬整座白塔的意图。

缭乱糊眼的色泽迸发到整个楼梯，凡是有光能照进来的地方都被侵蚀，压抑感爬满浑身。

层叠的棱镜在玻璃这个万花筒口，观看到眼花缭乱又变化无穷的棱镜，仿佛跟商店购买的万花筒一样能看见美丽的画面。

可惜此刻，这画面属实精神污染，眩晕倒胃口直击灵魂。

【[玫瑰商人]精神正在崩溃边缘，又遇见眼前的精神污染，可能是负负得正没有很痛苦，相反还减弱程度。

】

【[傀儡]试图通过闭眼去抵抗，可惜的是缭乱的光圈早就在脑中形成，被冲击到，受到11D4精神创伤。

】

【鉴定[san]，D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