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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小世界，用亨利的话说。

他的兄弟把大部分时间都用来打击他‐‐因为亨利怕他，也嫉妒他，最终埃蒂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他还记得有一天亨利对他说了些好话，他颇感震惊。

其实比好话还要中听；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他们一大帮子人一直坐在熟食店后面的小巷里，其中一些人吃着棒冰和蛋筒冰淇淋，还有一些人抽着吉米&iddot;波利奥的健牌香烟‐‐吉米&iddot;波利奥，他们都这么称呼他，因为他那该死的脚有残疾‐‐被他妈妈梳妆台的抽屉弄的。

亨利，可以想见，也是吸烟大军中的一分子。

在亨利那一帮里，很多东西有专门的说法（埃蒂作为他的弟弟也是帮中一员）；那个落魄的小卡－泰特所使用的黑话。

在亨利帮中，你从来不说打败某人；你嗖的一声送他们回老家。

你不说和一个女孩调情；你和她做爱，直到她疼得叫唤。

你不会不知所措；你头脑嗡嗡作响。

你也不会和别的帮派发生争执；你只是踩到了狗屎。

那天讨论的话题就是如果你踩到狗屎的话，你会想和谁在一起。

吉米&iddot;波利奥（他得第一个说，因为他提供了香烟‐‐亨利的同伙称之为该死的致癌小白棍）选择斯基普&iddot;布拉尼根，因为他说斯基普天不怕地不怕。

吉米说，有一次斯基普被一个老师惹毛了‐‐那是在周五晚上的舞会‐‐结果他把老师打了个浑身开花。

把这个该死的娘娘腔踢回老家去，如果你可以把他从地上拖起来的话。

这就是他哥们斯基普&iddot;布拉尼根的风格。

每个人都神色严肃地听着，一边吃着蛋筒冰淇淋或是吮着棒冰，也有人叼着健牌烟。

每个人都知道斯基普&iddot;布拉尼根是个软蛋，吉米也没什么脑子，但没有人说出来。

天，可不能说。

如果他们不假装相信了吉米&iddot;波利奥的无耻谎言，就没有人会假装相信他们的谎言。

汤米&iddot;弗雷德里克斯选择了约翰&iddot;帕雷利。

乔治&iddot;普拉特挑了萨巴&iddot;得拉布尼克，这一带人们也称之为疯狂匈牙利人。

弗兰克&iddot;杜加内利提名拉里&iddot;麦凯恩，尽管拉里仍在少管所里待着；拉里是头儿，弗兰克说。

接下来轮到亨利&iddot;迪恩了。

他对这个问题进行了深思熟虑，接着就用一只手臂搂住了他兄弟的肩膀，而后者显然有些受宠若惊。

埃蒂，他说。

我的小兄弟。

他是我挑的人。

他们都瞪着他，瞠目结舌‐‐但最吃惊的还是埃蒂。

他的下巴都快碰到腰带搭扣了。

接着吉米&iddot;波利奥说，得了吧，亨利，别胡闹了。

这是个严肃的问题。

狗屎掉下来的时候你指望谁在背后掩护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