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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娇却总觉得这个住持,是故意要把他们拦下,留在这儿住上一天的。
“夫人相信就是,不相信,也没有办法。”
此时的主持开始客客气气的,完全没有之前追上薛钟楼时候的狼狈模样。
“既然都回来了,不妨住上一晚。”
余乔倒是对这件事很是热衷,在一旁一番常态撺掇着薛钟楼。
“既然大娘都这么说了,那便留一晚就。”
薛钟楼眼神微微闪烁,他倒要看看,这个住持究竟要搞什么鬼!
住持弓腰颔首,嘴角却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勾出一抹狞笑。
什么秘法,想想也是骗人的。
也就是这种求子心切的才能受骗。
如果他们真的没有发现黑森林中的地道的话,那么过了今晚就送上一撮香炉的灰当做秘法就行了。
不过——若是他们之中的人不老实,发现了这个秘密,那么这些人,一个都跑不了!
“薛钟楼,究竟是怎么回事?”
住持刚刚离开,宁娇就趁着人散开之际,拉着薛钟楼的衣袖来到一处隐蔽的金叶槐树下。
夏日喧嚣的风,吹落金叶槐一片片的叶子,纷纷攘攘像是下雨一般。
“那个住持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为什么我们还要在这儿平白无故待上一晚。”
宁娇捏起落在头上的一片杏黄的落叶,质问薛钟楼。
“住持已经开始怀疑我们了,不如我们待上一晚,好打消他的怀疑。”
薛钟楼慢条斯理的转过身,耐心的对宁娇解释,末了,还不忘叮嘱宁娇:“今日不要乱走动。”
“我知道了。”
宁娇头也不回,顶着一肩膀的散落的杏黄色的叶子慢慢淡出薛钟楼的视线。
目送着和宁娇渐渐远去的背影,薛钟楼莫名的想起,之前在薛家第一次见到宁娇的场景。
那时候春日正盛,宁娇在一墙开的正是繁华的黄花风梨木下,顶着一头落英纷飞的花蕊。
她的眼中,好像有光,像是一株刚刚沐浴了风雨的雏菊,虽经历寒霜,却咬着牙,坚强的不愿倒下。
一晃眼,好像已经过去了一两个月。
可是那时候的场景,像是淡染在他脑海中似的,知道如今才突然变得鲜活。
“来人——”
薛钟楼不薄不厚的嘴唇轻动,从树下瑟瑟跳出一个黑衣人来,“安排下去,把保护我的暗卫,分一半保护宁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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