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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3页）

服毒，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耳朵里还塞着耳机，听着一盘录音带。

学校师生哗然，纷纷惋惜这样一个有着奇妙说服力的老师离去。

而警方也拒绝回答一切有关的调查结果，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

&ldo;哥，那个教二年级哲学的高老师出事了。

&rdo;在放学的时候，我钻进熟悉的黑色跑车，把半湿的头发拢在脑后，说。

&ldo;哦，是吗。

&rdo;悠一坐在驾驶座里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不断落下的雨滴，闲闲地道：&ldo;我算着那盘磁带也就是昨天下午寄到了。

&rdo;

&ldo;录音带……你寄的？&rdo;我有点惊讶。

&ldo;里面录了什么啊，这么可怕。

&rdo;

&ldo;她自己的话罗。

&rdo;

&ldo;高老师竟然被自己……&rdo;

我猛地住了嘴不再说话。

悠一没有开车。

他把下巴搁在手臂上，侧着脸望着我。

雨打在车窗外，流下来，幻化成悠一脸侧的光和影，垂着的睫毛滤下暗淡的色彩，显得脸色有些苍白。

&ldo;哥，你难过吗。

&rdo;我问。

&ldo;嗯。

&rdo;悠一轻轻应着，黑得好像夜空一般的瞳仁里大雾弥漫。

雨声渐大。

&ldo;优一……&rdo;

&ldo;唔？&rdo;

&ldo;……过来给哥抱一下。

&rdo;

&ldo;唔。

&rdo;

悠一把我拉过去，抱。

&ldo;孩子啊……怎么办……哥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厉害，什么都能给你挡着。

&rdo;他习惯地揉着我的头发。

&ldo;你……总有一天要做出和我一样的事情来……&rdo;

&ldo;……&rdo;

&ldo;到那时候，你难过吗？&rdo;

&ldo;我会杀人……吗？像这样？&rdo;我把脸埋在悠一的脖子下面，不敢抬头，想象着高老师听着录音带里自己的声音，临死一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