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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3页）

沈方毅愣住了，看向余温，但是余温立刻低下了头。

&ldo;你在抗拒我？&rdo;沈方毅皱眉。

余温没有回答他，只是沉默着。

&ldo;看着我。

&rdo;沈方毅用以往的语气命令余温。

余温捧着被杯子的手颤抖了一下，他垂着脑袋半晌，轻轻的，摇了摇头。

&ldo;余温，看着我！

&rdo;沈方毅一把抓住他的肩膀。

&ldo;啊，疼！

&rdo;余温肩膀上的伤处被捏到，下意识痛呼一声。

沈方毅惊觉他肩膀上有伤，赶紧松开手，但是余温仍然低着头。

沈方毅一瞬间有些恐惧。

他看着余温，眼睛渐渐充血，也不知是气的还是难过的。

&ldo;理由。

&rdo;沈方毅抑制着自己想要把他捆起来丢在家里，让他哪里都去不了的冲动，咬着牙问。

&ldo;害怕。

&rdo;余温的声音微不可闻。

&ldo;你他妈的在怕什么！

&rdo;沈方毅大吼，一把从余温手中抢过杯子，用力的摔到在窗户上。

&ldo;咣！

&rdo;玻璃与玻璃的碰撞后碎裂的声音听得余温心里一抽，整个人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但是他还是说了出来，&ldo;沈方毅你不会明白的……&rdo;余温的声音渐渐带上了哭腔，&ldo;你不明白，我当时被苏一闻关起来的时候就在想了……他为你痴迷，甚至愿意为了你犯罪，但他对于你却只是众多玩具之中的一个，无关紧要。

沈方毅你懂吗，这种恐惧感几乎把我击溃……&rdo;

余温仍然低着头，用手捂住脸，沈方毅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哭。

沈方毅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一片空白，他觉得自己是和他认识七年以来，第一次，完全听不懂余温在说什么。

&ldo;你不懂吧？是啊，你怎么会懂呢……我只要一想到我也是那些玩具之中的一个，我就害怕……&rdo;

&ldo;可是你不一样，我……&rdo;

&ldo;哪里不一样？一样的，不是吗？一样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一样为了你疯狂。

都是一样的，沈方毅，一样的。

&rdo;

余温最后重复的那三个字，也不知是说给谁听。

沈方毅沉默，余温说的没错，他觉得哪里不对，但是他想不到话去反驳。

他想否认，却没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