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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秋再次强调。

李雨雨没有马上回答，她坐到亭子的石凳上，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过了好一会才问：“杜秋哥你想让我怎么回答你？”

“我只是想知道你心里怎么想这件事的。”

“我怎么想的有那么重要吗？”

“重要！”

杜秋斩钉截铁地说。

“杜秋哥你怎么有点无理取闹？”

李雨雨不解。

“有那么明显吗？”

杜秋直接问出了口，他本就没有撒谎的天赋。

李雨雨罕见地质问杜秋：“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

“是姥姥让你找我谈什么吗？”

杜秋不言语。

“是关于我妈妈的吗？”

杜秋露出一个惊愕的表情，就差把‘你怎么知道的’几个字挂在脸上了。

李雨雨说：“舅妈无意中跟我说过，大概的意思就是她跟家里其实有过联系，舅妈说她过得很好。

而且我又不是傻子，现在信息那么发达，一个人只要生活在都市就不至于找不到一点消息，除非不想让我知道。”

杜秋的纠结苦闷，张素禾是看在眼里的，她不禁想如果她死后，李雨雨知道了这些事该怎么办？可她又没有勇气亲口告诉她一切，于是她找到了杜秋，她承认这很自私，但有大致相同经历的人会更加感同身受。

久久的沉默。

李雨雨听到母亲鼓励孩子继续爬的声音，闻到香火与众不同的烧焦味，尝到几滴苦涩的泪水。

“她过得好吗？”

“据说还好吧，其实姥姥也不太清楚，上次联系还是四五年前。”

“她…她有没有…”

“结婚了，有个女儿，快二十岁了。”

杜秋抢答。

李雨雨苦笑，已经有一个比她小一两岁的女儿了，“我还以为今天是我要开解你，没想到反过来了。

说实话，我又不会反对她再婚，她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我会祝福她的。”

说完，她自嘲地笑了。

“姥姥说她不想跟过去有任何联系，所以……”

杜秋没忍心说下去。

噙着的泪刷刷滑落，李雨雨是周安安过去的耻辱，对于别人来说李雨雨可能是无辜的，对于周安安来说不完全是，能把过去全然抛弃重新开始，李雨雨有些佩服她。

李雨雨自言自语：“都这么多年了，有她没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还不如不告诉我。”

“可是如果姥姥不告诉你，你以后从别人嘴里知道了真相，对她心生嫌隙怎么办？”

杜秋故意用她刚才的话怼她。

李雨雨凶了杜秋一眼，可话的确是自己说的，人活着总得中几次回旋镖，她抹了抹眼角的泪，笑问：“那你呢？你既然能拿我的话反将我一军，那你对于爷爷怎么说？”

杜秋说：“他人都走了，我能怎么怨呢？何况你知道……钱能改变很多想法，起码他让我少奋斗几十年。”

杜秋用杜友留的钱付了一套房子的首付，拆迁款他也打听过了，大部分普通人奋斗一辈子都赚不了。

李雨雨故意找茬：“那……那说不定你原本应该是个富二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