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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说的话店家也是听在耳中,“这面可是不合客官胃口?”
“不是不是,当真是吃不下了。”
店家想想也是,这几人连筷子都没动过,自然不会是因为味道有问题。
另外一位客人见朱由检连银子都付了才放下心来,于是对店家道:“这为小兄弟请我们帮忙吃面,我们方才要的面都不用了。”
店家只是点了点头便转身回了馆子里面。
待店家走后,那人将他同来的二人也一起叫了过来,三人坐下后也不客气,拿起快吃就吃了起来,今日的运气确实不错,吃个面不仅都不用等候,还有人替他们付钱。
当先过来的那人一边吃一边问道:“小兄弟想问些什么?虽说这面我们是帮你们处置掉,但总是你们花了银子的,我们自然也不能白吃,但凡我们知道的,必定知无不言。”
朱由检向前伸着脖子凑近那人一些低声问道:“兄台,有券卖吗?”
那人吸溜一口将一根面条吸进嘴里,因为离得太近,面汤崩了朱由检一脸,将面吃下,那人也向朱由检凑近了一些,同样低声道:“小兄弟想要什么券?”
朱由检看着面前这人的大脸盘,活脱脱就像在中关村卖碟的,而他只想着别人,自己的样子又何尝不像,他道:“什么券都可以,只要有我就要。”
那人眼睛咕噜噜一转,道:“我现在身上带的不多,只有一张布券,一张麦券和一张米券,公子若想要,我可以都转给你,只是这价钱?”
,一听朱由检什么券都要,这人连口中的称呼都由小兄弟变成公子了。
“价钱还好说,自然不能让兄台亏本,兄台尽管开价就是。”
“公子爽快。”
,说着,那人放下筷子,从怀中掏出三张券,放在桌上,道:“这张布券就给公子算八钱银子,一石麦券就算四两银子,一石米券算六两银子,公子给个十两五钱就好了。”
朱由检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连着之前店家找回的五钱银子就要递给那人,却被徐掌柜伸手拦住了,他看着那人道:“小兄弟这价格有些高的离谱了吧?”
那人道:“怎么会?听你们口音就是外地来的吧,你们恐怕是不知道这苏州府的券价,就拿着米券来说,真是一天一个价,说不准过上三五日这米券的价格还要再翻上个一番。”
徐掌柜还欲开口争辩,朱由检拍了拍他的胳膊,道:“徐掌柜多虑了,我觉得这位兄台的价格尚算公道。”
,说着,他将银子递给那人,然后接过他的三张券。
张之极和锦绣二人分别从朱由检手中取过一张券看了看,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苏州府的券。
这三张券全是用上等的厚藤纸裁制而成,大小不一,最大的米券有巴掌大,最小的麦券不过婴儿的小脚丫般大小,三张券分别在中间自上而下用正楷手书“凭票兑去壳新米一石”
、“凭票兑红苏细绢一丈”
、“凭票兑去壳小麦一石”
,左上角为三家商号的字号,分别为二隶书、一篆书,颜色不一,右下角为三家商号掌柜的私人印章,背面则是一连串的数字,同样盖有三家掌柜的红色私章。
朱由检道:“在下还想多收一些券,不知到哪里去收券更容易些?”
卖了三张券的那人犹豫了一下,然后道:“不知公子准备收多少?”
“多多益善。”
那人道:“若是想方便些,自然是去钱庄、当铺、印子局收比较快,但相对来说价格也较高些。”
,一说到价格高,他顿时住了嘴。
朱由检见这人正说着突然又不说了,不免催促道:“还有其他方法吗?”
“除了这几处,那就是去寻常人家手里去收了,只是这要挨家挨户的去收,而且有人还不一定卖,这就会麻烦许多。”
朱由检点了点头道:“多谢。”
与之前卖券那人同来的二人一见那人将券卖了个天价,一眨眼的功夫就赚了二两银子,纷纷将怀里的券掏了出来,道:“我们这里也有几张,公子若是还想要的话,我家里还有,公子稍后片刻,我去家里取来。”
虽然朱由检不让徐掌柜的与那人计较,只是看这三人不知足的样子,徐掌柜瞪了他们一眼,用苏州话道:“白乘仔航船,还嫌比杉木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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