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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天寒,就不必把东西搬出来了吧,也不怕冻坏了你们殿下。”
白兮影微微侧头对几个宫人说道,又转而面向慕容瑾,“殿下意下如何?”
慕容瑾这才长揖一礼,“全听先生安排。”
那几个宫人便手脚麻利地将长案与软垫搬到了寝殿中隔出的一块空间里。
白兮影看了一眼慕容瑾,对正守在旁边的几人吩咐道“我希望与殿下授课时需得清净,没有其他人干扰。”
几人识相地回了声“是”
,便齐齐退了出去。
“殿下今日想学什么?”
白兮影问道。
慕容瑾自顾自地坐下,“自然是白先生说了算。”
白兮影撩了撩袍摆,慵懒地倚在长案上,“怎么才几日不见,小瑾便与我这般生疏了。”
“未曾,只是先生如此出现,有些意外罢了。”
“意外?如何说来。”
慕容瑾去往一旁的架上取来一卷以往学习的《乐记》,“我离宫太久,变故颇多,今晨被告知恩师已先去,学宫的祭酒也换了一个不修边幅的人。
故见你此来,我还以为那位先生也”
慕容瑾没有再往下说。
白兮影游离的眼神这才聚焦起来,缓缓道“学宫的前任祭酒是何人?”
“严朴严先生,先生认识吗?”
“不认识。”
“”
“但他以前夸过我。”
白兮影露齿一笑。
慕容瑾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个年轻人,曾是那个北齐王城中万人景仰的皇太子,是那个精通礼乐书画,被四国名仕赞耀无数的才学少年。
“不过话说回来,先生怎么这么巧就来了此处?”
白兮影笑道“之前教你的那个袁老头,据说到浮玉山上去采风,于一个月照高头之夜作了一首曲子,然后就告病了,至今还卧在榻上不能起。
司乐大人与我说起此事,我觉着反正近日清闲,不如来你这里讨两杯茶喝。”
慕容瑾看了看只放了卷竹简的长案,又看了看那空了还未续水的茶壶,再看了看那悠闲的白兮影,只觉得这谎扯得格外不正经,不过也就袁先生那条较为真实些。
也不揭穿,这样人的手段,本不该多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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