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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楼迦沿着直立型的梯子爬上去闷头睡了。
赵铳早发现曾楼迦在犯困的时候尤其听话,把灯光调成柔和的光束,自己去隔壁学习室里面练习画图。
急促的敲门声咚咚响起。
他开门一看,是火烧眉毛的张小严,对方着急地询问已经快十二点了,迦哥还没有回家,打电话居然关机,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赵铳说,在我屋里睡着呢,以后都在这里睡,叫张小严不用再等门了。
张小严瞅他衣冠整齐,拿胳膊肘顶顶赵铳的肚子,“行啊你,我还以为你这阵缠着我哥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呢。”
“我看起来就那么渴饥难耐?”
赵铳当然想彻夜开战拼杀了,可是迦迦最近那么累,他心疼都来不及,怎么可能管理不好自家的脐下三分地。
从屋子里拿出一份备用钥匙和一些现金,递给张小严,“你如果能辞掉小餐馆的工作就最好不过,但是选择权在你,若是工作不太忙的时候,你能不能多熬点十全大补汤,迦迦太瘦了,我得给他补补。”
张小严呸了一句,“我哥也就算了,你也想使唤我,合着你俩谈恋爱,还得雇个家庭保姆不成?”
“又不是让你白做,给你发劳务费的,”
赵铳寻思也不能太欺负小舅子,伸手像摸狗头一般rua了rua他的杂毛,“正好你也一起补补,你们兄弟俩都看起来营养不良,赵哥出钱一起给你们补,成不?”
换句话说,还不是温柔地骗他当恋爱保姆。
不过张小严受用了,笑嘻嘻接过钱和备用钥匙,“突然发现你是个好男人。”
比健忘的李某人强一万倍。
赵铳一根手指点着他的额头,送客出门,“不用你觉得,我只要迦迦觉得,懂吗?”
睡到半夜的时候,曾楼迦翻下铺去解手,回来的时候怎么也摸不到梯子,一头撞在铁床栏上把赵铳给惊醒了。
赵铳问:怎么啦?迦迦?
曾楼迦可能是换了新床不习惯,继续摸,终于摸到梯子的位置,伸脚一蹬,从圆滚滚的横栏上蹬空,一头又撞在床栏上。
咚!
赵铳捂嘴偷笑,这床他故意挑了最不好爬的一种。
曾楼迦咚一头再撞在栏杆上。
“过来,这边勉强挤挤。”
赵铳对他勾勾手指。
曾楼迦揉着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钻进赵铳的怀里,一并搂着睡下。
“迦迦,”
赵铳悄声嘀咕,“是你自己爬我的床,我什么都没做哦。”
第二天曾楼迦扶着微肿的额头,单手在笔记本上奋笔疾书。
戴远征学着赵铳的调皮,往他面前丢了一颗奶糖。
曾楼迦瞧讲座老师没注意,拆了糖纸,糖直接丢嘴里,还挺好吃。
戴远征假装学习的样子,靠近对方的肩膀,窃窃私语道,“每逢佳节胖十斤,小几天不见,你胆子吃肥壮了,敢在沈教授的课上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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