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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他耸耸肩，说：&ldo;如果你要活得毫无热情，倒没什么不对。

&rdo;

她端详了他良久，说：&ldo;如果说，热情就是对立，是的，我宁可不要热情。

还记得，我是怎么从父母的离异下熬过来的吗？我做了很大的努力，避免自己重蹈覆辙。

&rdo;

他疲惫的脸上眼神一亮。

&ldo;这么说，你是害怕自己晦暗的一面。

你是在害怕自己失去控制吗？害怕一不小心，让自己苦心维护脆弱心灵的努力功亏一篑？小天使啊小天使，你最好祈祷，这辈子不要有大风大浪，要不然，你会发现自己原来活在这么愚蠢的天堂里。

&rdo;

她没有答腔，房里也陷入沉寂。

在场三人仿佛抽象得如墙边的画一般，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

库珀心想，杰克&iddot;布莱尼真是个可怕的人。

他对别人，也会像对待自己妻子般这么咄咄逼人吗？&ldo;害怕一不小心，让自己苦心维护脆弱心灵的努力功亏一篑。

&rdo;为了自己的正直和责任，库珀也苦心维护了这么多年。

为什么杰克&iddot;布莱尼不一样？

他清了清喉咙。

&ldo;先生，吉勒拜太太有没有告诉过你，关于她遗嘱的内容？&rdo;

一直看着莎拉的杰克，把头转向库珀。

&ldo;没说太多，她曾经问过我，如果把钱给我，我会怎么用。

&rdo;

&ldo;你怎么说？&rdo;

&ldo;我说我会花掉。

&rdo;

&ldo;可是，你太太告诉我，你瞧不起拜金主义？&rdo;

&ldo;一点没错，所以我要用钱来提升我的心灵。

&rdo;

&ldo;怎么个用法？&rdo;

&ldo;我要尽情享受毒品、酒精和性。

&rdo;

&ldo;这听起来还是很物质化，和心灵提升似乎没什么关联。

&rdo;

&ldo;这要看你怎么想。

如果你和莎拉一样，是&lso;斯多葛学派&rso;的信徒，你的心灵提升会来自工作和责任；但是，如果你和我一样，是个&lso;伊必鸠鲁主义者&rso;‐‐可能老伊必鸠鲁还嫌我不够格当他的门生‐‐那么，心灵的提升就要靠欲望的满足了。

&rdo;他的眉毛扬起，&ldo;不幸的是，我们这些现代的伊必鸠鲁总是遭人唾弃，假如一个人只追求欢乐而拒绝担负责任，就成了人们眼中的卑劣之徒。

&rdo;他盯着库珀，&ldo;这是因为这个社会是由一群容易受广告洗脑的绵羊所组成，这些人或许不认为女人的成就就是将家里刷洗得洁白干净，但他们绝对相信，女人必须有个一尘不染的厨房，必须有纯真无邪的笑容，必须把孩子调教得彬彬有礼，必须有个勤奋的老公，必须三从四德。

对男人的要求则截然不同，人们总是告诉男人要有种，实际上却要男人穿着干净的针织外衣、把胡子刮干净、要交游广阔、要从不喝醉而且谈笑风生。

&rdo;冷冷的脸庞露出微笑，&ldo;而我呢，我的毛病在于‐‐我宁可和一个六十几岁的老处女消磨一整天，尤其是还可以同时慢慢替她脱掉紧身外衣。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