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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夫妻多年,朕一直觉得你也算是个聪明人,老四有多少能耐,你应该比朕更清楚,不是吗?”
瑨妃忽然有些不寒而栗。
知子莫若母,平心而论,刚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也曾怀疑过。
不过,当得此事是东澜太子和公主宣扬出来时,她很快便打消了这个疑虑。
天底下,有哪个做母亲的,会不愿相信自己的儿子?
她瑨妃的儿子可是天潢贵胄,如此优秀的血脉,怎么会没有才华?
再说,那天晚上陪客的本就是楚浩。
而那首青玉案,也是他当着东澜太子和公主的面所作,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想到这,瑨妃悬着的心又放下来。
“陛下是担心,这首词另有作者?”
不等楚皇回应,她忽然跪在地上,眼眶泛红,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陛下就这么不相信臣妾母子么?若是陛下认为臣妾在欺骗陛下,请陛下直管降罪就是。”
“嗯。”
楚云天脸色和语气一起下沉:“你的意思是,朕冤枉你了?”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想为四皇子喊冤。”
瑨妃双肩一颤,硬着头皮开口。
楚云天绕开御案上前一步,缓缓开口:“抬起头……你想说什么?”
瑨妃拭了拭眼角,抬头望着楚皇:
“陛下,臣妾知道,四皇子以往风评一直不佳,宫里宫外,常有人说他玩忽放纵,荒废学业。
“可常言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以往四皇子他只是个孩子,不免约束不了心性。
“但最近一年多来,在臣妾的管束下,四皇子已经成熟很多,以往放下的学业,也重新捡了起来,进步飞速,就连弘文馆的先生都夸他聪颖不凡。”
瑨妃这话自然有掺水的成分,但想来弘文馆讲习便是知道,也绝不会反驳半分。
“是吗?”
楚云天皱了皱眉,沉吟道:“朕这一年公务繁忙,倒是疏忽了皇子们的学业,老四若是真有长进,也是一件幸事。”
“当然,臣妾所言绝无半点虚假。”
见楚皇态度似有所松动,瑨妃赶紧往前膝行两步:
“陛下,四皇子再不济也是你的儿子,便是只继承陛下一半的智慧,也不是那些凡夫俗子可比!
“这首青玉案,就是最好的明证,陛下就算不相信臣妾,难道,还不相信东澜世子和公主吗?
“这首词,可是四皇子当着他们的面,临时所作,难道他还能未卜先知么?”
这一下把楚云天问住了。
这也是他搞不明白的原因。
他确实怀疑楚浩的能力,但,又不相信东澜太子和公主敢不顾名声,在这种事上撒谎。
要知道,这事一旦被揭穿,可是会影响两国邦交的啊。
楚云天揉了揉眉心,脸色稍霁:“你真相信,这首青玉案是老四所作?”
“臣妾可以发誓,这首词确实是四皇子临时所作无疑。”
为了自己母子的前程,瑨妃也是拼了,当场举手发誓:
“此事虽是两国皇子之间的交流,却也代表皇家的颜面,浩儿就算胆子再大,也断不敢弄虚作假,做这欺君之举,请陛下明鉴。”
话说到这份上,便是楚皇疑心再重,也不免信了几分。
楚云天垂目凝思片刻,转身重新回到御案后面,振袖而立,声音不怒自威:
“好,既然你言之凿凿青玉案是他所作,正好这里有个机会,可以让老四一展才华,届时……希望你们不会让朕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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