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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了下脚步,多看了几眼,范岚这次走到了他前面,门自动打开了。
开门的声音极其沉重,像是锈蚀多年锁链从后头硬扯开厚重的檀木门,一回生二回熟,谢眠竟然没上次那么害怕了。
屋里的地砖依旧雪白,琉璃穹顶被吊灯折射出道道光线,柜台后的白七听见声音抬起头,愣了下:“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
谢眠把自己在学校这一天遭遇的事情说了,他到底也算是个外行,不敢轻易下定论,不管是解决还是帮忙,都要看他们怎么说。
“浑身的血仿佛被吸干,尸体里流出的血变成虫子爬出来,应该是药降。
但你在现场看见有鬼趴在他身上,这一定是鬼降,按道理说降头术一个就足以整死一个人了,不可能两个一起用。”
白七说。
“搞不好是被下了两次降头。”
牧夭的脑袋忽然飘了过来。
谢眠吓了一跳,不忍直视的别过头,说好的生活习惯正常点呢!
范岚一伸手,“不小心”
敲了她脑门一下,牧夭嗷的一声就缩了回去。
“如果是重复了,那应该是三次降头。”
谢眠抬起头看向白七:“有传言说他曾经降头催运。”
白七这次没回答,反倒是看向范岚:“你说呢。”
范岚屈指轻敲了两下桌面,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一盒儿糖,捏起来一颗白色的放进了嘴里,顿了顿把糖盒子往谢眠面前推了推。
谢眠摆了下手,他哪有心情吃糖啊,他就想知道这个降头怎么解。
“降头术是个极阴损的术法,学来均为作恶,即便是催运,也只是在用阳寿抵用运气罢了。”
“给包……”
范岚突然停顿了下,略一蹙眉。
谢眠忙补充道:“包浩文。”
“包浩文的死是在施术者的计划之内。”
说着,范岚从谢眠的口袋里以两指夹出无字鬼书,往桌上一放,手指一滑,一团混沌颤了颤。
“没有魂魄进地府!”
白七一怔,接着他的话道:“换言之,包浩文死了以后,要么是魂飞魄散了,要么是灵魂被人先地府一步拘走了。”
“嗯。”
谢眠大致听懂了一些,猜测了下:“你们的意思是说,这个人的最终目的是要包浩文的魂魄,做什么用?”
范岚仰了下头,“炼鬼降。”
“小七,借个东西用一下。”
谢眠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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