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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那崖高万丈,下面又是急湍的望江,十之八九已经葬身鱼腹了。
如此一良将,可惜没生在我大华国也。”
黑子神色肃穆,莫青却笑了,“他北落仅一良将,咱们华国可有花家满门,大爷何需为一敌将唏嘘。”
苏如瑜背起药箱起身告辞,“将军好生休养,我以后每日过来给将军换药。”
花无庸的夫人沈氏起身致意,“让神医劳神了,不如坐坐再出府吧,我见你的脸色也不太好,怕是刚才太过累心了。”
林易秋听沈氏这样说转头看向苏如瑜,发现她脸色果然苍白得很,似乎还出过汗,额前的细发有些潮湿。
“无妨,我出来多时了,医馆内怕是已经有病人在待,不敢多留,这就走了。”
苏如瑜抬脚便走,沈氏赶紧跟上准备送她。
花无极也起身了,拦下了沈氏,“大嫂照顾大哥,还是我送苏小姐出去吧。”
沈氏望了一眼还躺在床上的花无庸,点头道也好。
看到苏如瑜和花无极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林易秋眼珠子一转,也跟在后面走了出去。
苏如瑜走在前面,花无极落后半步紧随其后,林易秋则错后百步以外,她还记得花无度说过的,花无极嗅觉极好,但听觉却是一般,百步开外便不会察觉。
走至一个拐角处,苏如瑜突然崴了脚,身体一斜就要摔下地来,花无极一个箭步上前,将她稳稳地接在手里。
一只手扶着她的纤纤细腰,另一只手将她的手握在手心,嘴角温柔溢出一句:“苏小姐小心。”
苏如瑜则在他的怀里,软糯糯一声:“多谢三少爷。”
身后的林易秋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又急又气,跺脚暗叫:快推开她呀。
谁知,花无极不但没推开,反而一路搂紧了苏如瑜,如珍似宝的护送她出府。
*
“气死我啦,死无极臭无极,看我以后还理不理你!”
绿洲端着盆水果刚到门口便听到林易秋抓毛似的大叫。
“怎么了,三少爷又惹你啦。”
绿洲将洗好的葡萄塞了一颗到林易秋的嘴里,“小姐快试试,跟大少爷一块回来的侍卫带回来的,数量不多,咱们天福院才分到了这么两串呢。”
林易秋边吃着葡萄边道:“没想到大少爷表面看着粗莽,心倒挺细的,因伤回京还记得给大家带礼物呢。”
“可不是嘛,因为这葡萄可把八小姐给乐坏了,嚷嚷着要带出去和京中姐妹炫耀呢。”
“嗯,对比之下,花无极那家伙就空有了一副好皮囊,花心,不,花心加没良心!”
绿洲嗅到了一点危险的信号,“三少爷花心?小姐,那你可得把三少爷的心抓紧了,千万别让其他女人抢了去啊。
皇上可只给了你一年的时间。”
“能抢走的算什么?谁爱抢抢去,本小姐不稀罕。”
林易秋一想到刚才便气不打不一处来,刚才她在后面看得仔细,什么崴脚,根本就是花无极用一粒小石子使的诈故意让苏如瑜失去平衡的,原来他竟是这样的人!
比起苏如瑜的投怀送抱,林易秋更气的是花无极的主动招惹。
在她面前扮正人君子,柳下惠,一转眼却明目张胆地设计苏如瑜投怀送抱,这种渣男弃了便罢,难道还留着过年!
一想到刚才花无极那只手紧紧地握着苏如瑜的手,林易秋真是又气又酸又说不出来的烦躁。
“什么都别说了,从今天开始,不准他进咱天福院,让他哪边凉快哪边去!”
绿洲扁嘴,“三少爷就根本没怎么来天福院好吧。”
之前养病住在东院,后来皇帝金口玉言林易秋只是客居,为了双方名声,三少爷就更没来了。
绿洲边收拾着东西边问:“小姐,咱们明天还去医馆么?”
“去,怎么不去,苏如瑜那个朵小白莲不是自负医术高超么,咱们把她的病人都抢过来,看她还怎么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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