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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滢拢手道,“马料是从我哥哥摔倒的那天的马厩里拿来的,我查这个也是为了彻底找到他受伤的原因,余大夫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却罔顾医者济世救人的原则,我又怎么能相信你的药真的能治好我哥哥的伤?”
余延晖脸色臭得跟墙下水沟一样了。
徐滢却从容自得,不紧不迫。
余道晖瞪了她片刻,恨恨放了医箱,夺过那包马料,走到阳光下看了看,又嗅了嗅,然后又没好气地将东西塞回给她:“有苦艾草!”
“苦艾草?”
“这种草泡水或直接吃都会致幻。”
余延晖郁闷地擦着手指。
他是京城里轻易请不到的名医,居然被逼着看起了马料……
徐滢对他的郁闷视若未见。
马料里有致幻的苦艾草,那么也就足以解释当日徐镛的马如何会撞上墙头了。
但谁会起这么歹毒的心呢?三房一家正因为势弱,只要别人占他们便宜的份,从来没有会碍着别人的地方,谁还会这么看不惯他,想把他直接整死?
“告辞。”
余延晖擦干净了手,黑脸拂袖子道。
徐滢笑道:“还要再问余大夫,我哥哥的伤势如何?多久能走路?”
“大少爷有武功底子,没伤到关节要害,照我说的用药,十天能走路,二十天跑步没问题。”
说完他斜眼睨着她,然后一伸手把她拿着的药方子接过来撕了,“告——辞!”
“余大夫!”
“还有什么事?”
他已经很忍耐她了。
徐滢含笑指着廊椅上的医箱:“你忘了这个。”
他腾地红了脸,瞪了她一眼,抓起药箱飞也似的跑了。
徐少泽从五军都督府回到兵部衙门,整个人都有些不太妙。
他万万没想到五军衙门里居然在传徐镛跟宋澈有些不清不楚,他就算是个武夫出身,可好歹也是个文官,礼仪廉耻不是全都在乎,总还是知道几分的。
徐镛乃徐家的嫡长孙,他怎么能成了宋澈的娈童呢?这这这,这要是传出去,他这张脸还往哪儿搁?
到底这一整个下晌都不知道怎么办差事了,索性就撂了笔,驾马回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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