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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卡尔格瑞有点惊讶地发现，面对他的这个男人是个快乐的男人。

不是一般正常的快活、热烈的快乐‐‐而是属于他自己的一种有点幽灵般但却心满意足的退隐性快乐。

这是一个外头世界侵犯不到他而他为此感到心满意足的男人，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该为此感到惊讶‐‐但是他是感到惊讶。

卡尔格瑞说：

&ldo;你愿意接见我真好。

&rdo;这只是句机械式的开场白。

&ldo;我认为亲自来一趟比写信好。

&rdo;他停顿下来‐‐然后突然焦躁地说，&ldo;难‐‐很难……&rdo;

&ldo;慢慢来。

&rdo;

里奥&iddot;阿吉尔仍然礼貌而遥不可及。

他倾身向前；他显然以他温和的方式想帮忙。

&ldo;既然你带马歇尔这封信来，我料想你的来访一定跟我不幸的孩子杰克有关。

&rdo;

卡尔格瑞细心准备的一切话语都弃他而去。

他坐在这里，面对着他不得不说出的惊人事实，他再度结巴起来。

&ldo;难得要命……&rdo;

一阵沉默，然后里奥谨慎地说：

&ldo;如果这帮得上你‐‐我们都十分清楚杰克‐‐几乎不是个正常的人。

你要说的没有什么可能会让我们感到惊讶的。

那么可怕的悲剧，我已经完全深信杰克其实并不该为他的行为负责。

&rdo;

&ldo;当然他不该负责。

&rdo;是海斯特，卡尔格瑞被她的话声吓了一跳。

他一时已经忘了她在场。

她坐在他左肩后一张椅子的扶手上。

当他转过头时，她急切地倾身靠近他。

&ldo;杰克向来就可怕，&rdo;她坦白说。

&ldo;他就跟小时候一模一样‐‐我是说，当他发起脾气来的时候。

抓起他能找到的任何东西就‐‐攻击你……&rdo;

&ldo;海斯特‐‐海斯特‐‐我亲爱的。

&rdo;阿吉尔的声音显得苦恼。

女孩吃惊地一手飞向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