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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2页）

他伸出右手，低头拨玩着五指，一枚指甲盖大小的莲花火便从小拇指尖一路顺溜到大拇指上，指尖一弹，小火苗被弹向陆卓扬，半途上冰火交替，明黄转冰蓝，在陆卓扬面前轻巧碎开，散成一片薄薄的冰雾。

陆卓扬只觉一阵清凉，好奇问道：&ldo;冰？怎么来的？&rdo;

姜陵俊眉轻扬，拿眼斜睨他，却把手背到身后，道：&ldo;无可奉告。

&rdo;

&ldo;……&rdo;陆卓扬心里默默啐了一口。

这么一打岔，早晨初见时的尴尬便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昨晚没吃东西，现下正饿得慌，打算先祭祭五脏庙：&ldo;我去膳房，你去不去？&rdo;

姜陵下巴微微一抬，道：&ldo;还不带路。

&rdo;

乍看之下眉目如画顾盼神飞，只可惜……

陆卓扬摇摇脑袋，往旁边一条小路指指，道：&ldo;走这边。

&rdo;

姜陵走在他身旁，用剑鞘戳一下他腿侧，问道：&ldo;你摇头作甚？&rdo;

陆卓扬白他一眼，侧着头转向另一边：&ldo;无可奉告。

&rdo;

居然现学现卖拿话回呛，姜陵可是怒了，心道：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真是活腻味了！

嘴上道：&ldo;快说！

&rdo;

威胁人的话他自小就会了一车，诸如&ldo;仔细你的舌头&rdo;、&ldo;小心你的脑袋&rdo;、&ldo;不要命的尽管试试&rdo;，只是这会儿每句话都显得不甚合适，在舌尖尖上一溜，就又吞了回去。

临到嘴边只剩下光溜溜的一句&ldo;快说&rdo;，总觉得没甚底气。

果然那蠢货蹬鼻子上脸，皮痒得很，临了还唱起奇怪的调子：&ldo;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rdo;

气得姜陵抬手拔出佩剑。

一见他架势，陆卓扬连忙讨饶，道：&ldo;君子动口不动手，放下武器，&rdo;他往下戳戳手指，&ldo;我就告诉你。

&rdo;

姜陵狠瞪他一眼，重重地把佩剑砸回剑鞘中：&ldo;说。

&rdo;

陆卓扬嘿嘿一笑，觍着脸靠近他一步，拿手捏在自己脸颊上，把笑拢没了，这才故作认真地问道：&ldo;有没有人说你长得好看？&rdo;

脑海中立刻回想起离开青水城时，陆卓扬在马车上说的那番话。

&ldo;说你好看。

&rdo;

耳朵尖噌地泛起了红，板着脸道：&ldo;有话直说。

&rdo;

陆卓扬瘪一下嘴，又道：&ldo;那你觉得我师兄长得如何？&rdo;

姜陵手按在了剑柄上，神色不愉，道：&ldo;你到底想说什么？&rdo;

陆卓扬浑然不觉，扳起一根大拇指，道：&ldo;我师兄长得这样。

&rdo;说着，他又扳起另一个大拇指，竖成一双，道，&ldo;你长得这样。

&rdo;

未待姜陵眉眼舒展开，却见陆卓扬又收回一只手，只竖着一个大拇指道：&ldo;我师兄的脾气是这样。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