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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4页）

跟手叫弟兄四下打听财路。

桂花过惯穷日子。

穷勤富懒。

她眼里有活。

手不拾闲，只是侍候二婶不甘心。

一想起过去受的气就气，气透气，气勾气，气激气，气顶气。

可女人心窄又心慈，瞅着二婶身不能动嘴不能说只眨眼皮这副可怜相，禁不住还是给她喂吃喂喝灌汤灌药洗脸洗手弄屎弄尿，赛侍候月子里的孩子，收拾得干干净净，额外还要煎炒烹炸做一大家人的饭。

一天惹惹出门办事，迎头碰见一人，一张脸便叫道：

&ldo;哎哟。

这不是十二爷吗？干嘛到门口也不过来坐坐，天冷，快请进来喝杯热茶，有好茶！

&rdo;

王十二一见惹惹，忙说：

&ldo;我不瞧病。

&rdo;

惹惹说：&ldo;没请您瞧病，喝茶呀！

&rdo;便把王十二拉进门。

到前厅坐下。

十二爷问：

&ldo;沙三爷当下是不是在府上？&rdo;

惹惹笑了，说：

&ldo;他还有脸来，您没听说他的事。

甭说别人，我兄弟就死在他手里。

在天津他是唬不住人了，想必到别处卖野药去了吧。

&rdo;

王十二&ldo;喔！

&rdo;一声，脸上肉松下来，神气平和。

于己既无感慨，于人也无幸灾乐祸，显出为人气度。

惹惹说：

&ldo;是我害了您，我心里明白，怎么说，沙三爷也和我家沾上点亲。

我给您赔不是吧！

&rdo;

王十二说：

&ldo;他是他，你是你，一人一身，一人一心，怎么能往一块连。

你是热心眼儿，好心眼儿，我打头次就觉出来。

再说，知县一走，我当下又行医了。

过去的事抛开，你只管安心。

你家里人都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