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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还不追出去?”
苦林打开窗户,瞅了一眼沈烁:“真是个木头。”
沈烁闻言,连忙翻身走了出去。
“云初呀,这小子跟个木头似的,有什么好的,让你这么维护他。”
苦林探着身子,看着床上的云初。
“嗯……”
云初翻着眼睛,想了想:“香皂哥哥就是很好呀,除了父皇和苦林叔叔外,就只有他对我最好了。
小时候母妃跟我说过,以后长大了,一定要找个对我好的人做我夫君,我觉得香皂哥哥对我很好,我就想他做我夫君。”
关婧没用过香粉,却有着一种异于常人的香味,沈烁本就是二十一世纪的人,自然知晓,这玩意儿叫荷尔蒙。
沈硕的“狗鼻子”
可不是吹的,寻着零星点点的香味,沈烁跳上了屋顶。
关婧正坐在屋顶上,双手手肘抵在膝盖上,撑着头,看着满天繁星。
沈烁默不作声,在关婧旁边坐了下来,看着星空。
“你知道吗?在我小时候,我爹总是喜欢出去赌博,赌博输了钱便去喝酒,喝完酒就打我和我娘亲。”
关婧抬起手遮挡住眼角,语调低落:“我和我娘亲都是无辜的,他却不顾我们的反抗,狠命地用鞭子抽我们,抽累了,就让我娘给他做饭,吃饱了又继续出去赌,有一天,他向赌场借了好多钱,输没了,回到家,打完我们后,一把抱住我,想把我卖给赌场抵债,那时候,我才八岁。”
关婧的声音越来越轻,到了后面,哽咽声越来越浓。
沈烁紧握了拳头,关婧抹干净了泪水,轻轻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那天夜里,我娘哭得很伤心,我害怕极了,我娘想要拉住我爹,可是,我娘那么瘦小,怎么会是我爹的对手,眼睁睁看着我爹抱着我往外跑,情急之下,我一口咬住我爹的手,我清楚地记得,那时候,我满口都是血腥味。
我爹吃疼,把我丢了下来,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我昏了过去。
等我醒来之后,我爹和我娘都不见了,后来邻居告诉我,我昏了之后,我爹还是想把我卖了,我娘情急之下,用剪刀插入了我爹的心脏,后来,我娘也自杀了。”
关婧闭上眼睛,眼睫毛轻颤着,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眸底的泪珠已经干了,她说:“邻居都说我是扫把星,克死了我爹我娘,他们甚至都不愿施舍我一餐饭,我便去流浪,直到被我师父发现。”
听完关婧的叙述,沈烁沉默了片刻,拍了拍关婧的肩膀,安慰道:“别伤心了,这些年辛苦你了。”
关婧微微垂眸,摇头道:“其实这么些年,我早已习惯,但是我怕,我怕遇到一个跟我爹一样的男人,我不想重蹈我娘的覆辙。”
关婧看着沈烁:“从你在萧家牢里把我救出来的那一刻起,我知道,我是喜欢上了你,可是,我怕,你以前的那些事,那些臭名昭著的名声,我不敢和你走得太近。”
“可是,与你相处下来,我发现,你与传闻中的不同,没有传闻的那样纨绔、那样不堪。
但是,新的问题要来了,我也是女人,我知道,思怡还有云初,都对你芳心暗许,我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这样的女人。”
关婧说完,仰望着苍穹,月亮挂在天空,银白色的月光洒落下来,照亮了关婧苍白的脸庞,也照亮了关婧眼里的忧虑。
“婧儿,”
沈烁抓住了关婧的胳膊,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的。”
“那思怡和云初怎么办?”
关婧靠在沈烁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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