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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渊很想说,掉进钱眼里的那位夫人,连自己是誰都没认出来。
一边说着自己死了相公,一边把自己当成三流小仙。
那场面比他看过的那些人间唱的大戏还要精彩纷呈。
仙宫之外,烟云缭绕,搭着雪的翠石仙柏,更是染了几分冷意。
刚刚是踱步而出的池渊,脚步微顿:“这些年来,我不在宗门之中。
夫人身体中的那一丝血脉,可有……”
清泉闻言,脸色微变,压低了声音道:“仙君放心,自从夫人来到苍羽山之后,山上的阵法便融入了一丝真言,专门用以压制着夫人的血脉。”
唰啦唰啦,堆积的雪缓缓滑落,如同池渊的回应。
洗心殿内,姜穗岁收拾着行囊包裹,要准备跑路。
刚刚一回头,池渊正抱了一床被褥,微眯了眼睛看着她。
“哇,你什么时候出现的?怎么一点声儿都没有呢。”
池渊道:“从你开始往你那包袱里面装第一件东西的时候,我就在这殿内了。
而且我敲了门的,只是你自己太过全神贯注,未曾留意到我罢了。”
池渊眯着眼,瞧了瞧放在姜穗岁脚边的包袱。
“你这是……”
话虽留了半句,但就差把你要跑路吗?几个字直接放在脸上了。
姜穗岁被戳中了心里的事儿,当即是面上一红,却还是硬撑着:“我准备明日去寻我相公”
“你的相公不是死了吗?”
“……”
姜穗岁一哆嗦,想起来自己刚刚在装可怜的时候,一不小心说自己相公已经死了。
呵呵干笑了两声:“他虽然已经死了,但在我的心中,他依然活着。”
“所以,你明天说要去找你相公,是要去殉情?”
姜穗岁连连摆手:“那倒是也不必了。”
为什么这个小仙郎这么吓人啊……
明明死的是她的相公,怎么这个小仙郎脸色阴沉的,好像自己在咒他一般。
姜穗岁赶忙做了伤心欲绝的模样,眼泪说来就来:“我的相公太爱我了,他渡劫被雷劈死的时候,专门与我说过。
要我好好活下去,不然的话,他就是死,也死不瞑目的。”
薄薄的绢帕,带走眼角细细的泪痕,迷蒙的眸光之中,似乎都透着对亡夫的思念。
“我那么的深爱着我的夫君,我又怎么能够违背他的遗愿呢,你说是吧?”
池渊极为捧场地点了点头。
深爱着他?
这一点他还真没看出来,反倒是那脚边鼓鼓囊囊的包裹,说明她对自己的钱财爱得情真意切。
姜穗岁上前,一边拍着池渊的肩膀,一边感慨着:“哎,小仙郎,我与夫君的爱意,你是不会懂的。
说来,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池渊。”
姜穗岁连连点头:“哦,傅仙郎啊,那咱们今天就早些休息吧,明日我带你去取钱。
等拿了钱之后,从此以,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别再联系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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