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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阳光正好,天色蓝得纯净,桂花已谢,菊花却是开得正好。
永和宫中,嬷嬷让人搬来了几盆开得正好的金铃菊,花朵黄而圆润,开得甚是娇憨好看。
皇后却是无心欣赏,撑着额头闭目小憩。
有人轻声唤嬷嬷,两人走到殿外的庑廊下说话,那人说今早安排的事儿出了一些变故。
嬷嬷脸色一凛:“怎的?没把人弄走吗?”
那人道:“弄走了,但是半路被一伙蒙面人给劫走了?”
嬷嬷心头一惊:“老天爷哎,别是太子殿下的人给劫回去了吧?”
“应该不是太子殿下的人……”
嬷嬷这会儿着实有些心慌:她原本只是给皇后出主意把褚瑶弄走,以为只要把人送回绥州就没事了,没想到后面会横生枝节,竟将人给劫走了。
她忙进去向皇后禀报,皇后得知这件事亦是十分诧异:“若对方来者不善,她岂不是凶多吉少?”
皇后虽不喜欢褚瑶,但也从未想过要伤害她,今日之事让嬷嬷仔细嘱咐办事之人,须得将人安全送回绥州,不得损伤分毫,没成想竟变成了这个样子。
原还想着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日后太子追查起此事,很容易便能查到永和宫里来,届时只要褚瑶人还在,就不是什么大事,可若她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又该如何向太子解释呢?
“派人去寻寻看,”
事情脱离了控制,皇后也颇感无奈,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若实在寻不到,就算了。”
“是。”
嬷嬷领命下去,立即去安排人搜寻了。
褚瑶从昏迷中醒来,觉得自己大抵是遇到拐子了。
她记得自己正往山上走着,人群中忽然起了争执,有人摔下了石阶,有人则趁乱用一块帕子捂住了她的口鼻,她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醒来时身上被绳子绑着,眼睛上蒙了黑布,嘴巴也被堵住了。
此时她正身处一辆极速行驶的马车中,她不知自己要被送去何地,也不知自己即将面临怎样的劫难,反正大抵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了。
不过她想,幸好今日她没有抱着鸣哥儿一起出来,不至于让鸣哥儿和她一起遭难。
只是不晓得,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儿子了。
马车不知行驶了多久,她被颠得七荤八素之际,终于停了下来。
她假装仍在昏迷,有人进来将她扛下了马车,她听到了对方拍门的声音,门开后走了一段距离,便闻到了浓烈的胭脂香气与酒气,那人扛着她拾级而上,转弯走了些许距离,推开门进了一个房间,将她放到了床上。
那人试了试她的鼻息,见她没事,才坐下来休息。
不多时房间中又进来一人,听声音是个年岁不小的妇人,未语先笑带着习惯性的谄媚与油滑,鼻音稍重像是还未睡醒。
“怎的这么早就送来了?还以为要许久呢,我这才睡了一会儿……”
那人笑
道:“遇到帮手了(),事情比想象的容易≈hellip;≈hellip;
褚瑶感觉得到那妇人在打量自己:不晓得你家主子怎么想的(),我这楼里什么样的姑娘没有?犯得着去外面现绑一个么?”
那人道:“这位小娘子可非比寻常,要紧得很,你千万将人看住了,若弄丢了,你这条命也别想要了。”
那妇人似是有些胆怯:“怎么?难道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小娘子?可别连累了我这花楼……”
“放心,只在你这里放一个晚上,明早儿天不亮就弄走,日后不管何人问起,只咬死了说没见过她,不会有什么事的。”
“那好吧……”
那妇人显然有些惶恐,但人已经送到了,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了。
“把人看紧了,晚上之前找人给她洗漱干净,等贵客来了,将人引到房里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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