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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但是，空中花园里不止有林子粹的尸体，还有一个女人。

崔善几乎站在窗台上，用望远镜不停地调整距离，确信这并非幻觉。

那个女人还活着。

她正在绝望地喊着救命。

三十岁左右的女人，雪白漂亮的面孔，宛如韩剧里的少妇。

身上穿着burberry的大衣，耳环与戒指都镶嵌着钻石，养尊处优的有钱人。

她的头发散乱，额头擦破皮刚结疤，也许刚掉进去不久。

刹那间，崔善想起了这张脸‐‐6月22日，凌晨五点，程丽君被杀现场的床头柜上。

第七章怨妇聚会

梅兰已狂喊了两个钟头的救命。

她的手心里有张破纸条，来自另一个女人的字迹‐‐

&ldo;救命！

我在楼顶！

巴比伦塔！

&rdo;

背后是粗糙的水泥墙壁，底下垫着干糙堆，一床白鹅绒被子缠在身上。

她看着四堵高墙，宛如黑色的棺材，只留下头顶荒芜的天空。

几近零度的寒流中，不见一只鸟儿飞过。

数米开外的石榴树边，有个男人躺在地上‐‐变成尸体的林子粹。

梅兰闻到一股腐烂的臭味，虽是寒冷的塔顶，依然有几只恶心的蝇蛆，从他的眼睛和鼻孔里钻出来。

她把今天在旋转餐厅享用的英式早餐全都呕吐在了地上。

不知道林子粹已死了几天？或许被活着关了天？下意识地捏碎手心里的纸条。

这是报复‐‐来自那个叫崔善的女人？

下一个会是谁？

绝望主妇联盟。

两年前的圣诞节，程丽君、梅兰、全曼如、章小雪，四个女人聚在巴比伦塔对面的星巴克，用记号笔在彼此掌心写下这六个字，作为联盟成立的纪念日。

哪怕很快就在厕所里洗掉，但是联盟已烙印在心底。

忘了是谁，居然下载前苏联国歌《牢不可破的联盟》，作为&ldo;绝望主妇联盟&rdo;的盟歌。

&ldo;你不是在开玩笑吧？&rdo;

那些天程丽君本就在惶恐中，被梅兰那句话又吓了一跳。

&ldo;废话！

你还当真了吗？&rdo;

全曼如像读书时那样乐观，但有严重的产后抑郁症，也是发胖的原因。

&ldo;不过，想想好有意思啊‐‐把小三关到烂尾楼顶的空中监狱！

&rdo;章小雪差点大声喊出来，赶紧捂住嘴巴，&ldo;耶！

貌似很慡的样子！

&rdo;

&ldo;对啊，哪个老公结婚几年后没外遇呢？&rdo;

&ldo;太疯狂了！

&rdo;